宮中和宮外互相別苗頭很正常,搶功也正常,但這事兒不搭幹啊!
就明靜那身手,一般人哪裡防得住。
解釋一下?
賈師傅剛想開口,卻覺得自己在浪費機會。
既然要擴大朋友圈,自然就得處處落子。
他沉吟著,神色很是凝重。
周純苦笑道:「咱來此就是想問問,那賊人可把訊息傳了出去。」
賈平安搖頭。
周純鬆了一口氣,「多謝武陽伯,如此咱就回宮去請罪。」
這人還是條漢子。
賈平安贊道:「果然是一條好漢!」
周純失意的搖搖頭,「該罰還得罰,此次咱怕是要去洗衣裳了。」
那是最苦的活計,也是宮中的一種責罰。
賈平安的眉一動,看著有些惋惜的神色,「你等等。」
周純止步。
賈平安想了想,「某一見你這等好漢就覺著親切,若是因此被罰,某卻不忍。」
「多謝武陽伯了。」周純笑道:「可此事重大,咱卻逃不了責罰。」
「某去試試。」
賈平安隨即進宮。
「賈平安要見咱?」
王忠良覺得這事兒奇葩,就請示了李治。
「去吧。」
李治沒在意這個。
正大光明的請見,那就見吧。
晚些二人在宮中見面。
一陣寒暄,賈平安提及了火藥作坊的事兒,「那事是某令人去測試了一番,出手的是個女冠,痴迷於修煉,某準備把她收在家中。」
王忠良問了明靜的事兒,隨後回去稟告。
「是個女冠?」
李治摸摸稀稀拉拉的鬍鬚,「那女冠多半有美色,他說是不成親,卻垂涎美色……」
說什麼不想早成親,可你這分明就是饞她的身子。
下賤!
李治覺得心中舒坦了,晚些去尋了武媚,把此事當做是笑話。
「難道阿弟還有這等嗜好?」不懂服裝誘惑的武媚不禁呆了。
……
「周純!」
宮中來人了。
周純心中坦然的準備迎接處罰。
「責十杖!」
啪啪啪……
十杖打完,宮中人就這麼回去了。
「哎!就這?」
周純不敢相信的追出去,可那些人早走遠了。
他想到了賈平安的話。
——某進宮去試試。
「武陽伯!」
周純感動了。
晚些他出現在了道德坊賈家。
剛下衙的賈平安見到他,只是隨意的笑了笑。
不要讓人覺得你在得意。
要如清風般的拂過。
不驕不躁。
「多謝武陽伯。」
賈師傅此舉對他幾如再造,他想到此事的難度,不禁熱淚盈眶,「武陽伯為咱這般……咱……咱……」
他想說報恩的話,可卻覺得不好意思。
這人爽朗!
賈平安笑道:「某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不值當。」
隨口一說?
這等事兒怎麼可能隨口一說就搞定了?
周純覺得這是賈平安不想居功。
武陽伯果然是謙謙君子,什麼掃把星,那定然是有人羨慕嫉妒恨在汙衊。
他深深的看了賈平安一眼,把這份恩情記下了。
可這事兒它真的不大啊!
火藥是賈平安弄出來的,他說此事不要緊,自然就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