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細看著那份記錄。
誰出門,誰有機會經過書房。
這些他一一看了。
然後把有機會進出書房的那個選項去掉。
真有機會進出書房的人,不會翻窗,因為動靜太大。
那麼出門的人……
賈平安仔細看著。
蔣林!
蔣林在房家的職責是帳房,當天出門的理由是看病,他也確實有病,邊上備註是虛弱。
當天蔣林出門長達兩個多時辰,回來時據聞腳都是軟的。
這治病只有越來越好的,就算是不好,也不能更差吧?
但蔣林在房家屬於高階僱員,這個案子當時長安縣的不良人還請他幫忙分析了一番那些僕役涉案的可能性。
為啥沒懷疑他?
孃的!
賈平安一拍案幾。
「郎君!」
鴻雁就像是幽靈般的飄了進來。
「無事!」
賈平安被嚇了一跳。
鴻雁嘆息一聲,又飄了出去。
賈平安覺得這一幕去演鬼片都不需要化妝。
他仔細琢磨著蔣林此人。
第二天他到了百騎,第一件事就是叫來了包東。
「去查蔣林此人,查清楚,特別是花錢的地方。」
「為何查他?」明靜也在有意識的加入到百騎的日常事務中來。
「因為某的直覺!」賈平安很平靜。
「直覺?」明靜覺得這是對自己智商的羞辱,「若是直覺有用,我也不會來百騎,而是繼續在道觀裡逍遙快活。」
呃!
賈平安對這個女人的經歷多了些好奇,「來,說出你的故事。」
明靜幽怨的道:「沒什麼可說的,就是做了女冠,還想做女冠,一直想做女冠……」
女冠很瀟灑,想幹啥就幹啥。
而百騎的明中官卻要受到各種約束。
包東帶著人去了。
賈平安去授課。
值房裡靜悄悄的。
明靜無聊之極的懷念著自己在道觀裡的日子。
「那時候每日都能煉丹,把肥雞放在丹爐裡烤……美滋滋的。現在卻每日坐在空屋子裡,哎!」
「明中官。」
程達來了。
他口渴,可自家的水杯卻沒在這裡,就拿了明靜的水杯去倒水。
「站住!」
明靜叫住了他,「為何拿我的杯子?」
「喝水啊!」程達口真是渴了,說著就把水壺裡的冷開水倒了一杯。
他舉杯準備噸噸噸!
人影閃過,程達手中的水杯被奪走了。
他呆呆的回身,明靜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拿著水杯,緩緩喝水。
「這般小氣!」程達不滿的道:「一個水杯罷了,兄弟們拿彼此的水杯喝水多了去。」
明靜心想老孃可是女人!
但要維繫關係,日子才能好過。
明靜指指賈平安那張桌子,「武陽伯的杯子你為何不用?」
程達理直氣壯的道:「武陽伯有些潔癖,不許人喝他的杯子。」
那我就沒潔癖了?
明靜指著外面,「出去!」
程達愕然,指著自己,「說某?」
「出去!」明靜怒了。
呯!
她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程達本是個擅長苟的人,又覺得打不過明靜,順勢就退了出去。
「這明中官的性子怎麼和女人似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下午,包東那邊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