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道:「要不……再燒一次?」
你個蠢貨!
王忠良發現了比自己更蠢的人,就喝道:「出去!」
這是在道祖神像前發現的銅錢,燒一次就是對道祖的不敬,再燒一次……
你覺得自己臉比道祖還大?
李治面色平靜,可心中卻頗為震驚。
布匹一旦燃燒,隨後就會化為灰燼,這一點他非常清楚。可一條細線燃燒後竟然完好無損,這是為何?
難道……
他想到了那個女冠的話。
——此子若是孝順,火燎不斷。
難道這是道祖的提點?
若是如此,那麼武媚這一胎定然就是兒子。
若真是兒子……
李治乾咳一聲,柔聲道:「你且好生養著。」
武媚笑著應了。
李治出去,叫了產婆和醫官們來,吩咐道:「都要盡心盡力,若是懈怠的,嚴懲!」
武媚的眼中並沒有感動的情緒,等到了晚上,她把那枚銅錢拿出來,然後尋個藉口把人趕出去。
她艱難的走到了燭臺邊上,再度點燃了細線。
細線在燃燒。
隨即化為灰燼。
武媚捂著嘴在笑。
那個阿弟!
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能讓細線燒兩次才會變成灰燼。
果然是他的手筆。
皇帝是天底下最迷信的生物,一方面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天授的帝王,一方面又千方百計想尋找自己就是老天爺私生子的證據。所以歷朝歷代,祥瑞成災。
有了祥瑞,就證明老天爺對皇帝的認可。
所以李治見到這等火燒不斷的神跡,瞬間就膨脹了。
這是老天爺給朕的饋贈!
但武媚不同!
她半生坎坷,此刻對神靈並無多少恭敬心,加之她判斷這事兒是賈平安弄的,就覺得有問題。
那個小老弟善於忽悠人,她於此深知,所以就想試試。
她把銅錢放在枕頭下,隨即躺下。
孝順嗎?
也好啊!
她安然入睡。
……
半夜。
張天下在門外打盹守候。
「來人!」
他聽到了聲音,抬頭,就見值夜的宮人開門。
「昭儀可是想起夜?」
到了後期,武媚晚上起夜的次數比較頻繁。
武媚躺在床上,語氣平靜的道:「去把產婆和醫官尋來,令張天下去盯著產房,不得令人進去。」
宮人被嚇了一跳。
「昭儀!」張天下進來。
武媚說道:「叫人來,扶我去產房。」
張天下應了,「可要告知陛下?」
武媚搖頭,眼中有厲色閃過,「我問過產婆,有的會生一夜,陛下辛苦,不必了。另外,看住那些人,產婆和醫官來了也牢牢看住,一句話,我生產之事不可外洩。」
她冷靜的近乎於冷血。
「扶我起來。」
武媚想到了賈平安交代,「扶著我走走。」
產前堅持走一走,會更好生產。
「昭儀。」
一群人覺得這位武昭儀真是瘋了。
「快!」
武媚被扶起來,就在產房前來回走動。
產婆來了。
制止,未果。
醫官來了。
制止。
未果。
「這是誰的主意?昭儀不聽我等的,卻去聽外人的。」
走到了賈平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