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看來是被我懟多了,竟然知道上進……賈平安說道:「折衝府的調動,也得報與地方官。而且……那些折衝府是如何統一行動的?」
「是啊!」明靜的自信恍如沙灘上的建築,一下就垮塌了。
她看了賈平安一眼,心想此事可是難辦,賈平安會從何處入手?
「我覺著,要不就從洛陽官員入手。」
明靜又找到了自信。
「你就不能多一些立場?一會兒從軍中,一會兒從官員,左右搖擺。」
女人,呵!
你不懟我會死?
男人,呵!
明靜翻了個白眼。
賈平安分析了一下,「洛州刺史曹科不是那邊的人,但也不算是陛下人,屬於逍遙派。河南道有數十折衝府,洛陽這裡能影響多少?這些問題是我等要去查探的。」
晚些許敬宗飲酒回來,破口大罵。
「那些洛州官員交頭接耳,說我等無事生非,無事找事,老夫一怒之下就呵斥了數人。」
老許果然還是那等作風,一旦不如意就要說話。
「許公,曹科如何?」
曹科這位刺史的態度很重要。
「曹科就坐在那,和木雕神像一般。」許敬宗冷笑道:「老夫看此人是想袖手旁觀,不管結果如何,誰都沒法說他的錯。」
這就是逍遙派。
許敬宗的面色陰晴不定,在室內負手轉悠幾圈,止步道:「洛州別駕李營持還算是不錯,對老夫頗為照顧。老夫在想……越是不喜歡老夫來洛州的,必然就是懼怕老夫的手段……」
賈平安:「……」
「老夫當年也曾叱吒風雲。」許敬宗皺眉,「若是老夫出手查清了此事,以老夫剛正不阿的性子,定然會把他們一網打盡。如此,他們這是怕了,於是便冷嘲熱諷,想亂老夫之心!卑鄙無恥!」
你這個是自娛自樂啊!
賈平安很無奈。
「小賈,你說說可是如此?」許敬宗負手而立,若非賈平安知道他的根底,定然會以為這是個正人君子。
「許公,你在洛陽可有熟人?」此事還得要尋個內應。
「熟人有不少。」
賈平安心中一喜,「那便聯絡一番。」
許敬宗乾咳一聲,「都是仇人。」
賈平安捂額,「此事麻煩了。」
老夫……
許敬宗有些羞愧,但羞刀難入鞘,就說道:「你等著,老夫去尋一個來。」
老許說做就做,隨即帶著人出去。
「要隱秘!」
賈平安覺得自己遲早會被老許氣死。
「你小覷了老夫。」
許敬宗進屋一趟,出來時,竟然便了個人,臉都白了許多。
「許公你這是抹了什麼?」
明靜看著他的白臉,不禁心動了。
若是我也有這等東西該多好?
許敬宗乾咳一聲,「你一個內侍要這等東西作甚?」
我是女人!
明靜暗怒。
許敬宗從身邊走過,賈平安嗅到了些脂粉味,不禁就笑了起來。
老許竟然買了脂粉,這多半是要帶回去給誰的吧。
許敬宗出去轉悠了一圈,尋到了一個小吏回來。
「趙雄在洛州認識不少人,那個小賈,你問問。」
趙雄有些拘束,等得知賈平安的身份後,坐都不敢坐,起身束手而立。
明靜好奇地問道:「為何如此懼怕?」
趙雄乾笑道:「聽聞武陽伯在長安很是威武。」
我何時才能有這等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