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有些小錢的權貴了。
賈平安笑了笑。
那些世家門閥和權貴的財力能碾壓了他,但他卻年輕,有漫長的歲月來發展賈家。
所以,我不急啊!
他心中美滋滋,起身準備睡覺。
出了書房,他仰頭看看看天空,月亮隱藏在烏雲之後,黑麻麻的。
「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賈平安就摸黑往臥室去。
轉過一個拐角時,他看到前方有個黑影,矮矮的,還在一抽一抽的動。
臥槽!
這是什麼鬼?
賈平安渾身汗毛倒立,剛想上去一腳,那黑影猛地起來。
「見過郎君。」
孃的!竟然是三花。
「這大晚上的,你蹲在這裡作甚?」
三花吸吸鼻子,「郎君,奴想家了。」
你爹被泉蓋蘇文用戰馬拖死在王宮前,一家子都沒了,你還想什麼?
賈平安沒說話,三花抹了一把淚,「泉蓋蘇文還在,也不知他何時死。」
反正不是被你弄死……賈平安很平靜的道:「國家大事,你問了作甚?」
三花愣了一下,福身,「奴孟浪了,郎君恕罪。」
「歇息吧。」
賈平安進了臥室,鴻雁悄無聲息的來了,「郎君,三花在哭,說什麼要弄死誰。」
「泉蓋蘇文。」
「咦!郎君竟然知曉?」鴻雁嘀咕著。
……
第二天早上,三花恢復了正常,甚至和鴻雁之間依舊眉來眼去,一路火花四濺。
百騎。
「張賽為官清正,並無劣跡。」
這是包東帶人查來的結果。
「家人。」
賈平安在看訊息,沒抬頭問道。
「張賽的兒子張躍認識不少人。」
賈平安放下訊息,「他的妻子。」
包東詫異的道:「張賽的妻子乃是內宅婦人。」
這個時代的婦人可不是後世能夥同自家老公一起貪腐,甚至是鼓動自家老公貪腐的那等人,大多都在後宅蹲著。
呃!賈平安覺得自己搞混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並無劣跡。」
「再查張賽和張躍,另外,王琦他們有何動向?」
「他們的人明著的沒什麼動靜。」
如此,就說明小圈子不能明目張膽的攔截張賽的升遷,只能暗中動手。
「盯住。」
賈平安皺眉,「此事要想阻截,唯一的可能便是張賽的身上有把柄,或是他的家人。張賽說自己一身正氣,可我看著卻是一身騷氣,難說。他的兒子可看過?」
許多時候,你一眼看去,就能斷定這人的性格。比如說跋扈,矜持,或是不屑一顧。
包東回想了一下,「很是灑脫。」
「張躍在何處為官?」
「在國子監讀書,咱們的人不好去打探訊息,容易打草驚蛇,再說……也進不去。」包東有些悻悻然。
還是貴族學校的學生,同學都是非富即貴,這樣的人……
想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法子是瞭解他身邊的人。
賈平安悄然去了國子監。
「陳司業,久違了。」
國子監司業陳寶的兒子陳翔便是賈平安的學生之一,整日和人渣藤他們廝混。
「武陽伯。」陳寶的眼中多了些冷淡,卻起身拱手。
沒辦法,兒子在人家的手下,得罪了賈平安,回過頭陳翔就得倒黴。
「陳翔很是勤奮……」
賈平安說了一番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