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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個伶俐傲慢的明珠郡主,只要一入宮,她身為她的婆母,還不手到擒來?思及此,張菱宛許是已預見未來美好前景,嘴邊的笑容再也不加掩飾,肆意地揚起。
而她心中那位伶俐傲慢的明珠郡主,此刻一身慵懶倦氣,如休眠的小貓兒,伏在太皇太后的腿上。
朱炎坐在簾外,正在聽喻德海稟報這一日來耽擱的事,幸而這幾年他處理朝政上的事已日漸平穩,只要沈家和張太后那夥子人馬不要偶爾給他添堵,其他的小兵小卒根本不足以他皺一下眉頭,派幾個人下去便能輕鬆解決。以致於他現在的心思總會那麼不集中一下,飄到某個人身上。
濃眉緊皺,手掌不自覺地慢慢抓緊。
眯著眼望著簾子後那隱隱綽綽浮現的人影,一臉深沉之色。
喻德海膽戰心驚地敘述著,心裡暗道,他的個天,他的聖上這又是怎麼了,眼神像是要吃人的老虎!
簾子後,沈夙媛同太皇太后說了好些體己話,包括今日張太后這一行,看著時辰是快到用晚膳了,太皇太后這才將她給趕出去給朱炎送別,沈夙媛很鬱卒,她堂堂明珠郡主,怎麼跟淪落到如斯地步,變成個人人都拉郎配的愁嫁老姑娘了?
最終認命地打了簾子冒出頭來,見朱炎的目光聞聲投來,鑑於今日他的表現喜憂半參,沈夙媛就不和他作對了。乖巧地走上前來,細聲道:“皇祖母讓夙媛來送皇上。”
朱炎望了眼外頭的天色,昏黃遍佈,確實暗了許些,回到宮裡差不多是用膳的時辰。故而起身,寬大的袖袍子朝後一擺,負手朝殿外走去,沈夙媛見他這架勢,嘴角抿了抿,露出一點偷笑的表情。她發現這幾次見面都是於靜心殿內,不是她迎駕,就是送駕,再不然就是那次談心了。
她知曉他的扭性子,只默然跟在身後走出去。
路上兩人都異常沉默,一直送到朱炎的寢宮停步,沈夙媛只管把人送到,說了句告辭的客套話就打算轉身走開,不想朱炎到底沒忍住,叫住了她,“給朕停住。”
喲——口氣還有些衝。
位於前排貴賓席上的圍觀群眾喻德海深有先見之明,揮了揮手讓四周閒雜人等退散,省得被波及到等掉了性命都不省得是因何。
沈夙媛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心底暗笑,她道他能忍多久了,這不,關鍵時刻,還是立馬現形破功了。
第17章 難逃法掌
索性朱炎還不算徹底喪失理智,雖是未按捺住那蠢動心思,喊住了她,可到底知曉這宮闈之內人多眼雜,怕當場鬧起來不僅難堪,還會招人話柄惹人非議,一對濃眉忍耐般地緊緊一皺,朱炎輕吐一口氣,朝四周順便巡望一番後即吩咐喻德海在外頭盯牢著,沒他命令不準外人入內,哪怕是張太后親自尋來都得給他尋個藉口打發掉。
他而今,一門心思都只想拴著沈夙媛這條滑不溜秋的泥鰍!
喻德海自是識相,這些年來清掃門前雪的情況他已應付許多次,早就得心應手,待朱炎一進寢殿,便一揮手下去全部給安排了,幾名精甲內衛亦是紋絲不動,各守本分,宮闈裡一切非正經事務皆於他們無干系。
朱炎進了寢殿,殿內富麗堂皇,耀人眼目,沈夙媛打少時溜進來玩過一次後再沒進來過,今日朱炎特地帶她進來,她心裡倒還有幾分感嘆。見她臉色顯出一絲頗為玄妙神情,朱炎的眼中閃過抹狐疑,轉眼間沈夙媛已徑自找了個榻座坐好,視線從四周金燦炫目的擺設上移開,迴歸到朱炎身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閒模樣問道:“把人給叫到這兒來皇上也沒個什麼想問的?”
聽她的話,朱炎嘴唇微微一抿,立馬顯出個冷笑的表情,“你倒是來問朕,朕倒想問你,方才你那些話是何意!選秀的事尚未開辦,張太后且還未知,而且朕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