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疼地揉揉額角,他已經連續第三天來她的敬央宮了。
沈夙媛坐在梳妝檯前,身邊的人亦從一開始的震驚小心變成現下的從容,朱炎就坐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本書籍,姿態就像是陪著女朋友來理髮店時等候的男友。
她不時撇過去一眼,他每每都能捉到她的視線,從書裡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地回望她,別提多像一隻搖尾巴的小狗兒。她不好說,心頭嘆息聲一疊蓋過一疊,怎麼抵至秋季,這貨發…情的頻率比春天還猛烈?
待拾掇完畢,裡頭的人自覺退出去,朱炎裝腔作勢地咳了一聲,用手拍拍旁邊,示意她坐過來。
沈夙媛心裡暗暗發笑,他這大佬爺們的架勢,又從哪兒學來的?現在花樣倒是越來越多……
她慢吞吞地挪著步子,故意用特別磨嘰的腳步一點點兒的蹭過去,朱炎抬眸,不悅,合起書籍,放置於手邊上,隨後用好不加以掩飾的熾熱目光盯住她。
沈夙媛哧地一笑,不和他鬧了,跨步就坐到他身邊來,朱炎順手攬過她的腰,而她則跟著他的動作調整好坐姿,斜倚身子靠在他肩頭,聲音軟軟地問:“怎麼最近這麼閒,天天往夙媛這跑?”
“怎地,你倒不願意?”他含怒瞪她。
她嘻地笑一聲,“沒呢,這不就是奇怪問一下嘛,朝上的事不忙了?”
“就和往常一樣,一般到秋季都會好一些,早幾年朕剛登基大刀闊斧要做的事自是多,這一年至尾忙都沒個閒空的檔,現在好多了,待再過上幾年,這國情基本穩固,能抽出來的時間就更多了。朕之前和你說過,以後會抽點時間到外頭去走走瞧瞧,陪你遊玩散心。”他摸著她的手,嘴上掛著笑容,一臉愉悅地說道。
她聽他說得似有一套的,想著自己在這宮裡呆了這段時間,這身子骨確實大不如從前,雖然那些個閨秀裡的嬌花是沒法和她的底子比的,但對於強健自身體質是她之前一直保持的,畢竟她骨子裡是好這一口的。想了想,她也不矯情地否認,便道:“也好罷,那確切的地點和時間現在都定準了沒?”
“這兩日已經交給喻德海去辦了,估摸著十月中旬到十一月中旬上下浮動的這段時辰,正好是秋高氣爽,最適合不過的。屆時,朕還要和你比一把騎射,不過朕想想看,現在你怕是連怎麼上馬都快忘了吧?”他促狹一笑,故意揶揄她現在這整日裡懶洋洋的模樣。
沈夙媛眸光一閃,一絲邪惡升起,忽地就翻身騎在他腿上,雙手環住朱炎的脖頸,颯爽伶俐地問:“怎麼騎射就不行了?這不,對皇上來說,綽綽有餘麼……?”
“你……”他失聲,旋即又立刻咬緊牙根,眼睛裡騰地燃起一把火來,兩手一下箍住她的腰肢,把她搗蛋的小女人給翻身按住,一邊喘息一邊惡狠狠地道:“……小東西,就這麼想和朕比?”
她咯咯地笑:“小心來人呀!”
“朕才不怕!”他大聲說道,立馬頭一沉,沈夙媛用手推著他,“別、別!皇上!說正事說正事!”
“這就是正事,躲什麼,不許給朕躲——”氣惱她的閃避,朱炎的嘴跟著她到處跑,卻怎麼都親不到她,正想要發火,就聽到沈夙媛忽地來了一句:“皇上您再這樣夙媛可踹您了啊!”
“你敢!”他怒,她都踹他多少回了!
她微微喘氣,眼睛笑意潤然:“您說夙媛敢不敢,萬事開頭難,反正都有了第一次,那之後再來幾次有什麼關係?”
他怒視她,最後還是鬆開她,憤憤然道:“沒良心!”
沈夙媛用手攬住他的臂彎,親暱地撒嬌:“好啦,繼續說剛才……”
他抿緊薄唇,看她這蔫壞蔫壞的小模樣,心裡一股軟綿綿的無奈勁就上來了,他真是對她沒法子。
“好罷,那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