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通訊,今天聽朱炎說起,才知道原來沈廉是被朱炎給派去邊境清掃流寇去了。
想她這位大哥哥算是驍勇好戰之人,偏生這天下太平,民生富庶,沒什麼仗好打,每逢外頭有什麼需要動武,就會自動請纓,有時候連朱炎都在想,之所以沈夙媛有這一身怪力,怕是小時候沒少跟著她那嫡親哥哥學。
如今這邊境流寇肅清完畢,沈廉神清氣爽,加之沈夙媛懷了身子的訊息馬上就要宣傳出去,待到了沈廉的接風洗塵宴上,正好就順道公佈。
朱炎同沈夙媛說起這個,沈夙媛想著這快馬加鞭過去通知沈廉,到沈廉回朝中,時間差不多,便道:“好罷,都聽皇上。”
兩人商量好這件事,朱炎又說起別的來:“對了,你可想你的母親?”
“……”他今日是要來一場親情大會麼?
一聽朱炎提到她的那位孃親,沈夙媛有種扶額的衝動,她無奈地道:“母親如何?”
“待你懷上身子的訊息公佈出去,想來姑母應當會入宮來你,你要不要朕把姑母打發走?”朱炎當著沈夙媛的面這般直白地說道。
沈夙媛咳嗽了一聲,又禁不住笑了:“夙媛聽說,母親前幾月是入過宮裡來的,不知怎的被攔住了,難道這些都是皇上您做的?”
朱炎也咳嗽了一聲,嚴肅臉:“你別說出來,朕這都是為你好。”
燕平大長公主其實還是很想要關心一下自己的親女兒,自從許久之前被沈夙媛那樣一通教育後,不說大長公主是有多開竅,但好歹是明白再好好不過自家親女兒的鐵道理,沈家說白還是外人,只有自己生的女兒,和皇家的人才是孃家。她為沈家耗費青春不說,荒唐糜爛多年,多虧得女兒一言,真是醐醍灌頂。
燕平大長公主有心想要重塑和女兒之間的親情關係,偏奈何每每入宮,都先讓她這侄子請過去,說一大通道理,說什麼近日來心情不好,身子不好,各種不好,反正就是不讓她見!氣的後來大長公主幹脆不來了!
她心裡有怨,咬手帕恨得不行,然她這侄子性情陰晴不定,她萬是不敢招惹。心裡氣不過,便乾脆打包袱道外頭散心遊天下去了。
可朱炎想著,一旦沈夙媛懷孕的訊息宣揚出去,他是要舉國同慶,舉辦一場大宴,到時,大長公主還能不知道?再怎麼說大長公主也是沈夙媛的親孃,必然是要入宮來守在她身邊,而就大長公主那個碎嘴的勁,屆時還不把他之前對她所做過的那些事說與沈夙媛聽,那他不僅丟臉,人都能丟了!
她瞞著他私底下做過不少事,朱炎瞞著她私底下亦做過不少。他這維繫帝王尊嚴不容易,可不想燕平大長公主一來就被拆穿他曾幹過的那些事!
聽了朱炎的話,沈夙媛仔細琢磨,很快就給她琢磨出一絲異常的味兒來,嘖嘖,看他這麼逃避,難道他和他那不靠譜兒的孃親說過些什麼?沈夙媛打量著他,見他面容嚴謹,笑容劃過嘴角:“皇上不讓母親入宮來看夙媛,是為夙媛好呢,還是為皇上自己好呢?”
朱炎眼中略心虛,故作惱怒,擰了一把她賊笑的臉:“朕自然是為你好,朕是怕姑母太過興奮,萬一一時不小心傷到你和孩子,而她身為朕的親姑母,又是你生母,讓朕怎麼去怪她?不是朕說姑母的壞話,總而言之,她要來看你幾面朕是允許的,但不能把那些烏七八糟的風氣帶進來。”
燕平大長公主的荒唐行徑人盡皆知,朱炎當然也聽說過他這位姑母為賭氣包養面首,玩一些小男人的事蹟,他是怎麼都不願意沈夙媛和燕平大長公主多親近的。就算要親近,那也得是在他看著的情況下。
朱炎這般霸道,沈夙媛卻一點不生氣,反覺得心頭暖融融的,她笑眸明媚地望著他,道:“好了,夙媛知曉了。若屆時母親真入宮來,夙媛會小心些。況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