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承風的安慰,林默無以回報,她把臉頰蹭到他的手掌裡摩挲,一下一下,用她的方式給對方傳遞著感激之情。
☆、接受懲罰
週六,陽光明媚,溫暖而溫情。
林默是最見不得冬天裡的太陽的,完全有一種“不用盡,誓不休”的蠻勁兒。
當年那個出租屋裡只有巴掌大的陽臺亦是如此,何況現在,顧承風家裡上、下兩層超大的陽臺,她當然更不會放過。
午飯後,顧承風就到書房裡,呆了很久才出來,一走進自己的房間,室內倒不是黑乎乎的,但大白天的光線從未這麼暗過。
顧承風雙眉一蹙,看著陽臺從外到內、就連挨著玻璃門的地方都掛滿了東西,這光景……他的房間從未這麼沒品沒味地出現在他的眼裡呀!
林默一看到顧承風就飛奔過去,綻出尤如冬日陽光的笑容:“老闆,我願意接受懲罰。”
這句毫沒來由的話不禁讓顧承風一怔:“什麼懲罰?”她的臉都笑開了花,這哪像是準備受罰的人該有的表情?
“今天太陽很好,我趁你不在,自己做主曬了很多東西,嗯……”林默摸了摸前額繼續說:“你說過不準動你的東西的,我願意接受懲罰。”
前幾天跟顧承風去老宅,林默覺得自己有自虐傾向,可她今天發現她是有自虐癖。她不知道顧承風什麼時候能再像上次那樣懲罰她一下,所以她對著那些躺在陽光下曬太陽的被褥和衣服,終於想到了這麼一招。
顧承風看了看“屍橫遍野”的陽臺,他確實打心眼裡想懲罰一下林默的,可他在收回眼時無意中看到了那張米色的地毯。這張地毯是林默現在的“床”,冬天寒氣重,是該常曬曬太陽。
算了,太陽落山後,她能收拾回成原樣,那就由著她算了。
顧承風繞過林默往儲衣間走,林默一看,咦,她這是被忽視了?
林默跟著顧承風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沒說過。”
“沒有嗎?”林默糊塗了,“我怎麼記得你說過的呀。”
顧承風拉開櫃門一邊挑選衣服一邊說:“我是說除了我的房間和書房,其它你都可以進。”
“啊,對噢。”經顧承風這麼一提醒,林默也想起來了,不知是失望還是一種潛意識的爭取,她又說:“那我是沒經過你同意,就進了你的房間,你怎麼不懲罰我?”
顧承風被問的也沒了耐性:“懲罰什麼懲罰?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能想幹什麼?我不是怕你哪天秋後算帳,所以要罰現在罰,不然一天到晚吊著我也不安穩。”林默搶著說,她這句確實說了句實話。
兩人現在立在儲衣室裡,林默的後背頂著一扇衣櫃門,顧承風側了側身,讓自己正對著林默,問:“你想罰什麼?”
“都行,隨你。”林默學著顧承風的口氣回答。
“隨我?”顧承風說著用了一種輕賤兼輕佻的眼神把林默從上看到下、再由下看回上,然後把目光定在她的胸前停了幾秒,最後再抬起眼以挑逗的眼神對上林默的,問:“這樣……你也願意?”
這種輕賤的表情放在誰的臉上都會讓對方有要去揍人的衝動,可偏偏林默越看越覺得著迷,她定了定心,很理智地說:“不管我願意不願意,你根本沒把我當女人看。”這種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這句話林默沒拍馬屁卻拍對了馬屁,顧承風一聽這話,豁然開朗,心下那個喜呀,甭提了。
他跟林默睡在一間房裡也有一個多星期了,兩人幾乎沒發生過什麼,按以往他的思維來想,這,特麼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事實勝於雄辯,顧承風最近腦子和身體一閒下來,他就在想,他是不是身體出毛病了?他正當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