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特麼的舒服!
更讓顧承風心悅的是,有一種感覺即暖心又窩心。這就是,當你出門在外打拼,知道家裡總有一個人在等著你;當你回到家不論有多累,總有人為你端茶倒水。
他甚至有那麼一瞬的恍惚,林默就是他的妻子。
“要按頭嗎?”林默按了好一陣子後問,說著弓下腰低頭對著顧承風的臉用力嗅了嗅:“咦,沒喝酒呀?”
“談事情,喝什麼酒。”顧承風緩緩睜開雙眼,問:“這麼晚怎麼還沒睡?”
“我等你呢。”林默低下頭,她這殷勤好像獻的有點過了,會不會被發現?
“有事?”
“啊?”林默習慣性地抬起左手在額頭上搓了搓:“是……有點兒。”
顧承風坐直了身子:“什麼事?”
林默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哎呀,還是算了吧。”她在他的眼裡已經算是這個世界上臉皮最後的女的了,還是給自己留點餘地吧。
她頓時像個蔫了的蘿蔔,無精打采地向床邊走,剛邁出一步,就被顧承風一把拽住拖到坐到了沙發扶手上。
“要麼一開始什麼都別說,要麼就乾乾脆脆的,誰慣你的毛病?”顧承風說。
林默盯著此時矮她半個頭的顧承風,想了想還是沒有勇氣,只好扯出另一個話題:“那個……就是中午我下班晚了,飯堂都沒菜了,然後碰到你弟了,結果我把他的盤子裡的肉全吃掉了。”
良久顧承風才問:“沒了?就這事?”
“也不是。”林默小聲回答,她悄悄拉住顧承風的胳膊拽了拽:“我可不可以也去吃小灶?”
這是下午上班的時候她想到的,不過下班前就被她自己否決了。她真正想找顧承風說另外一件事的,實在是難以啟齒,只好用這件事搪塞過去。
顧承風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林默口裡說的“小灶”是什麼,他一口回絕:“這不行。”
其實吃不吃小灶,對林默這個受了那麼苦的女孩來講,一點都沒問題,可顧承風沒任何餘地的一口否絕,讓這她心裡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了,她挺了挺腰,問:“為什麼?”
“你的級別不夠。”
“級別?可……可我是你老婆,這級別都不夠嗎?”林默新去的公司,各個對她恭敬有加,她知道這是因為大家都認為她是顧承風的老婆,不就是吃個小灶,連他的老婆都不夠級別,那誰還夠格?
“你是我老婆,這是私人關係,在公司是要講制度的,那整個集團大家都靠私人關係來辦事,那不就全亂了嗎?那制度不就失效了?”
顧承風看林默一臉的無奈和倔強的眼神,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食堂你不喜歡就出去吃,這點小事兒咱自己解決,乖,去睡覺吧。”說完也不看林默的反應徑自去沖涼了。
林默朝走過去的顧承風撇撇嘴,出去吃?那種CBD商圈的快餐店貴的嚇人,她的工資刨去要還給顧承風的,再去快餐店吃個飯就沒剩幾個子了。
人有的時候,一生氣臉皮就會變厚,林默就是其中一個。
剛才還難以啟齒的話題,現在她一生氣,把顧承風回來前就把她的被子和枕頭抱回地上的又重新抱到了床|上,鋪好後一跐溜就鑽到被窩裡,理直氣壯地瞪著天花板等著廁所裡的人。
顧承風衝完涼出來,上床、躺下、關燈、睡覺,沒做任何反應,這把林默可納悶壞了。
那天她生病時,他說得很清楚,等病好了她就得搬回地上的,可她今天已經好了,他怎麼——沒趕她下床?
又躺了一會兒,林默實在忍不住了,小聲說:“我……病好了。”
隔了良久才聽顧承風懶懶地“嗯”了一聲。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