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浩洋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報是報了,可是……”
“說下去。”其實顧承風已經猜到,鬧事的人連監控的手腳都做了,報警的事不會不去幹涉。
“好像讓集團那些人給壓下去了,說是林默也沒受到什麼傷害,怕對公司和集團帶來負面影響,又取消了,並且好像……好像林默也同意了。”
顧承風聽到這裡差點就失控了,特麼的那一群什麼鳥人,逼著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打著怕對公司有影響的旗號讓她忍氣吞生,就這麼讓鬧事的人在一邊偷笑。
這氣焰都燒到他頭上來了,這還了得?他顧承風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些人全是衝著他來的,只不過還沒那個能耐對付他,所以把矛頭全指向他身邊最親密的人——林默,藉著她帶來的負面影響來打擊他。
能用這種癟三、下三濫的行徑對付人的人是個十足的小人,如不出意外,這個人是個女人。
顧承風已瞭然,在這個世界上誰最忌諱他、最妒忌他,卻又躲在後面處處假意為善的人,也就那麼唯一的一個。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林默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真正的老婆,卻因為他而被人設計、陷害,她是最無辜的。
他扭頭隔著一層玻璃門望向樓上他的房間,不知何時,他對她總是有一種深深的歉疚感,而今天,這種感覺更沉重。
顧承風掛下電話後等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些才回房間,林默剛吹完頭髮正在鋪床,一聽到門口的響聲,趕緊躺下拉過被子矇頭蓋上。
顧承風當然也看到了,只是他現在心情不是很好,怕說起話來嗓門一大,又嚇到她,乾脆裝著沒看到,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一出來看林默的腦袋還蓋在被子裡,要是這麼睡到天亮,別捂出毛病來了。
顧承風已躺下,最終還是沒忍住,小聲試探:“睡了?”
床下隔著被子聽到林默若有若無地“嗯”了一聲,顧承風又問:“睡著了?”
“睡著了。”這回林默的聲音稍大了些。
“上來。”顧承風倒也不是命令,只是他高高在上,用這種口氣說話已經成了習慣。
“嗯?”林默掀開被子,因為躺在床下面看不到床上面,只好用胳膊撐起上半身看向顧承風。
顧承風平躺在床|上,他一副慵懶的神情被床頭那盞溫馨的黃光照得有股異樣的魅力,林默不禁心裡一格登,腦子裡猛地映現出剛剛兩人在樓下親吻的畫面,臉上不知不覺著上一抹羞紅。
“上去幹嘛?”林默倒不是真的想問這個問題,她只是突然覺得兩個人剛剛經歷過那麼親密的擁|吻後,有點尷尬或是不自在罷了。
顧承風今天真的是累壞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再從香港坐車直接去探望那個司機,回來後又被下午有人鬧事的事纏到現在。他一躺到床|上,繃了一天的神經全部鬆散下來,眼睛就已經不受控地往一起粘。他半睜著眼,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聲音中有一股慵懶,但更多的是疲憊:“這裡。”
林默看著疲憊不堪的顧承風心疼極了,她掀開被子爬到了顧承風的床|上,跪坐在他的身邊,“是不是很累,要我幫你按按?”她話音剛落,就見顧承風把已經閉上的眼睛又睜開,掀開被子,一隻手伸向她:“過來。”
林默真是受寵若驚,雖然這不是第一次躺到他的懷裡,可卻他第一次主動讓她過去的。
看林默仍呆呆地跪坐在床|上,顧承風一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她拉到懷裡,蓋好被子把她擁在臂彎裡,合上雙眼睡覺了。
林默躺在那兒,額頭抵著他的下巴,眼前是顧承風的頸窩,她的雙手有意無意地抵在他的胸前。兩人在床|上這種姿勢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