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覺得無語,「我是討厭周雨棠,但我更討厭你這種遇事只會退縮只會怪別人的男人!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自然也做不出好事。別張口閉口就說是周雨棠勾引你,別把錯誤都推到女人身上,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你不心知肚明嗎?喜歡這個,又惦記著那個,你擱這演情深深雨濛濛?」
噼裡啪啦不帶喘氣,說完,季辭冷笑地看他。
一番話彷彿像一把刀子紮在宋嘉遠的身體,他眼裡全是震驚,啞口無言,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走了!」
季辭忽然覺得頭髮盤得太緊了,勒著頭皮很不舒服,她轉身朝另一道門走去,邊走邊把盤發的簪子抽出來。
宋嘉遠怔愣地看著季辭離去的背影,他忽然沖了上去,「辭辭,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不論你怎麼說我,我都認,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恨我。」
他等了很久,等一個跟季辭道歉的機會。
「……」
這人聽不聽得懂話?演什麼苦情偶像劇呢!
她忽然就想到了趙淮歸。瞬間覺得,趙淮歸的形象高大了不止一萬倍。
酷,冷。
做事乾脆果決,絕不拖泥帶水。
季辭越走越快,想甩掉跟著她的宋嘉遠,她的手還一直在弄著頭髮的簪子,沒看穩腳下有臺階,就這麼直直墜了下去。
「小心!」宋嘉遠上前一把饞住了季辭的手臂。
隔遠看,就像是男人抱著女人。
此時,簪子終於取下來了,啪一聲掉在了地上,簪子頂端那頭鑲著一顆珍珠。
那珍珠摔了出來,順著光潔的大理石地面,滾了好遠,拖拽出一道晶瑩的光影。
季辭站穩後,抽回自己的手,一臉複雜的看著宋嘉遠。
這人是可恨。但也可憐。
只可惜,女人是不能可憐男人的。
需要被可憐的男人,更需要遠離。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辭辭,希望你能過得好。」宋嘉遠垂眸,不再看季辭的眼睛。
門外,停車坪主道上,一臺勞斯萊斯似乎在那停駐了很久。
車內寂靜得能聽到呼吸的起伏。
趙淮歸坐在後座,不知在看什麼。
終於,他收回視線,轉頭,平視前方。
「走吧。不用等了。」趙淮歸淡淡吩咐。
司機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不等季小姐了嗎」
趙淮歸抬手,擰開一瓶礦泉水,眼底湧動著說不清的複雜情緒,「不等了。」
司機點頭,剛準備發動引擎,就被叫停。
「算了,你在這等她,接到後直接送她回家。」趙淮歸說完,在儲物格里拿了另一臺車的車鑰匙,隨後一言不發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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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接到司機電話後,匆匆趕到了停車坪。
開啟車門後發現沒有趙淮歸。
她問:「你們老闆呢?」
不是說要和他一起吃日料嗎?該不會反悔了吧!
司機:「不好意思季小姐,老闆臨時有個飯局,推脫不掉,讓我在這等到您後把您送回家。或者您想吃什麼,我也可以送您去。」
季辭洩氣地縮在後座,頓時變得無精打採。
過了半晌,她幽幽道:「算了,回家吧。我也不想吃了。」
季辭就這麼悶悶不樂的被司機送回家,直到回了臥室,她仍舊沒有收到趙淮歸的訊息。
這男人怎麼了?
就算有飯局,就算很忙,幾秒鐘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好歹跟她發一條微信啊!
想到這,季辭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