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哧了聲,艷麗的紅唇勾出絕美的弧度,她戴上藍芽耳機,懶得聽他接下來的拙劣謊言。
兩分鐘之後。季年掛了電話。
女人踩著d家限量款高跟鞋,走路時背脊挺的筆直,像一樽昂貴的玉花瓶,經過季年身邊時,她挑眉譏了一句:
「弟弟,你哪來這麼多姐姐呢?」
季年:
「還不快跟上來?讓本小姐等你麼?」走了幾步,發現男生還定在原地,女人不悅地蹙了瞬眉。
女人走路帶風,白皙纖長的手指拎著一隻紫色的鱷魚皮kelly,漂亮的臉上沒有表情,高貴冷艷得令人退避三尺,在機場硬生生凹出了明星走紅毯的風範。
季年則拖著自己的行李箱,還拖著女人的三個大箱子,狼狽地跟在後面。
就像公主的倒黴小侍衛。
一路快步到了停車場,好在季年從小身體素質就好,常年健身運動,拖著笨重的推車一路小跑也不帶喘。
女人開啟蘭博基尼的雙飛翼,又拿出車鑰匙開了旁邊一臺大g的車尾箱,指揮季年把行李放上去,說是等會自然有人把車開走,不用管。
季年把行李都放整齊後,對著車內的女人說:「千姐,我就不用你送了,我打車回去就好。」
趙千初愣了一秒,利落地摘下墨鏡扔進儲物格,「說了一萬次,叫我姐姐。」
千姐聽上去就像黑惡分子。
不符合她優雅的形象。
最後拗不過,季年只好上車。八位數的蘭博基尼,他如坐針氈。
畢竟一旁坐著的女人,不是正常人。
中途季年剛想說把他放在路邊就好,一通電話把他想說的話都頂了回去。車載藍芽電話,趙千初看了眼來電顯示,毫不避諱地摁下接通鍵。
「回來了?」說話的男人聲音很好聽,像在瓷盤上滾動的玉珠子。
車內的音響是趙千初選裝的頂級配置,音質純淨,連人呼吸的聲音都能清楚的傳播出來。
「姐姐回來了你都不來接,是和哪個漂亮姑娘鬼混呢?」趙千初雖然人在村裡,但通了網,依然知曉天下事。
自己弟弟和某個小姑娘的八卦已經有不下二十個人來她這兒繪聲繪色的說書了。
還是有圖有影片的。
就差拍一部電影邀請她參加首映禮。
趙淮歸:「看來你的通網工作做的不錯。」
趙千初哼道:「我告訴你,這事媽也知道了,問了我不下四五回,還說下個月爺爺過生日那天讓你把人帶回來見見。」
趙淮歸坐在辦公室,指尖不斷跳躍著一隻鋼筆,轉筆的動作迅速,好一會兒都沒有落地。
銀色的鋼筆在冷白修長的指尖劃出道道寒影,像一幅油畫。
他思索一瞬:「看吧,我跟她說說,她想去,我自然帶她去。」
趙千初心裡明鏡一樣,栽了栽了。
這狗玩意兒栽了,栽在女人身上了。
掛了電話,趙千初看了眼副駕駛的漂亮男孩。是時下最流行的長相,不笑的時候乾淨純然,笑起來的時候溫暖可愛,著實是姐姐殺手。
這張臉她看了好多次,依然厭不了,尤其是唱歌的時候格外迷人。
勾的人心癢。
季年正在想一句歌詞,察覺到有目光盯著他,他側頭的瞬間看到前面有一輛摩托車逆行。
「姐姐!看路!」
和長相完全不符的,性感的聲音。
尤其是姐姐那兩個字,從如花一般的唇中吐出來。
趙千初頓時頭皮發麻,猛地一踩剎車。八位數的蘭博基尼和摩托車擦著而過,近到只剩下幾厘米。
目睹了那一瞬間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