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認真:「乖,你那兒都腫了,需要休息幾天。女孩子,不能太貪吃。得注意身體。」
「先忍忍,下次再陪你在車上玩,好不好?」
「?」
季辭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本正經說騷話的男人。
他說什麼?什麼叫要她先忍忍,下次陪她玩兒?
啊啊啊!這個死變態!她給他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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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朝著季辭住的地方開去。
車廂內隔音效果極佳,一路上很安靜,外界的紛擾喧鬧都鑽不進來,隔著玻璃看窗外,像一部彩色默片。
季辭別過臉看窗外,不想搭理一旁的男人。窗外是暖冬,陽光明媚,灑落進來,像一捧細碎的金粉,落在女孩的側臉。
她安安靜靜的時候很溫柔,少了機靈古怪的俏皮,天真無邪的美好容顏,如同墜落人間的仙女。
趙淮歸時不時側頭,看她一眼,硬是瞧出了幾分仙氣。
倫敦初遇那次,他的腦中也是這樣的念頭。
她一襲水藍的紗裙,從旋轉樓梯而下,像熹微之下,江面上凝出的縹緲水霧。
當時,他真以為自己遇見了仙女。
想到這,趙淮歸笑了笑。
事實證明,他眼瞎。
不止眼瞎,還心盲。
想到被這麼個小丫頭騙得團團轉,他就哭笑不得。
「你笑什麼啊?」季辭聽到響動後轉過頭。
趙淮歸立馬收斂表情,「沒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很,眼裡明晃晃的透著--你以為我這麼好騙嗎?
「剛剛為什麼那麼說?」趙淮歸岔開話題,把這丫頭繞過去。
季辭繼續眨眨眼,裝天真樣,語氣軟綿,帶幾分嗲:「嗯?說什麼?」
這人,該不會還想著她在趙千初和季年面前撇清和他有關係的事吧?
趙淮歸冷笑一聲,這小玩意兒就是靠這種拙劣的演技把他騙到手的?
真是
離譜。
「說你地址填錯了,只是一大早來找我拿快遞。」趙淮歸皮笑肉不笑。
這種蹩腳的藉口,虧她想的出來,竟然把趙千初那種人精當傻子。
就這麼不想和他沾上關係嗎?
還是說,她就是個徹頭徹尾沒心沒肺的小白眼狼,用完就扔?想用就又撿回去?
「我這也是為你好啊,哥哥。」季辭眼珠子一轉,開始胡說八道了,「您這種高冷霸總的人設怎麼能一看見前女友就迫不及待的求複合呢?實在是有損您的英明形象啊!」
她一板一眼跟他分析,黑葡萄的眼睛水潤透亮,小心思不言而喻。
趙淮歸:「我求複合?」
「不然呢?」季辭嘟嘴。
難道還是她這種可愛貌美的小仙女求複合嗎?
他笑一聲,覺得不可理喻。
陰鬱地黑眸攫住她,一字一頓:「老子就沒說過和你分手。」
從第三人口中得知,他被女朋友分手快樂了,實在是他趙淮歸這輩子最丟臉的事。被老爺子關在祠堂裡不吃不喝三天,或是被趙千初當眾喊乖弟弟都沒這麼丟臉過。
「」
強勢的氣息陡然間騰起,從四面八方圍剿她這隻小白兔。季辭細長的睫毛顫動著,在他步步緊逼的視線中垂下了頭,指尖生怯地摳了摳昂貴的真皮座椅。
半晌後,她猶豫地抬頭,滿眼真誠地看他,發問:
「可是,你也從沒說過和我在一起啊」
趙淮歸懵了瞬。
一股鬱火從五臟六腑裡翻湧。
高中時,他被朋友拉著看武俠電視劇,不懂為什麼裡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