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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姐說的對,是這個行情。”萬管事連連點頭,卻道:“只是六小姐有所不知,今年鬧寒災,果實不易好種,這百畝地就一直空著,無人肯租。加上都是幼苗,待果樹成熟還得一兩年,這戶人家一租就是十年,還擔心在那塊地種不好,不肯再出高價錢。”
景秀點點頭,思慮過後又道:“那商戶肯租十年,照理說是看過那百畝地,應該有種果實的技術,才肯出價。我覺得還有商談的餘地,您再和他商量商量,把租金稍微抬高點。或是……”猶豫了會,腦中突然冒出個主意道:“或是暫時先以百兩租出去,等那商戶種好了果實,再重新籤一份合約,依照那時的產量再談租金,這樣兩廂都有保障,不知這個法子如何?”
萬管事眼睛一亮,覺得很有道理,欣喜贊同道:“就照六小姐說的辦。”
景秀頷首,傅正禮也露出笑,拍著景秀的手背,無限感慨道:“還好是把你留著了,總能幫著排憂解難。”
景秀笑著說了句應當的。
其他管事相繼報了賬,傅正禮看著這些賬簿,耐著性子聽完,管事們都看出傅正禮不懂經商,也就不再多提問題,決定私下裡自己定奪。
好不容易聽這些管事回稟完,就到了申初(今時15點)。
景秀看著外頭天色,再不去可就晚了。
管事們瞅見傅正禮疲憊,不敢再多打擾,忙告退出去。
傅正禮揉著額頭站起身來,十分感嘆道:“難為太太過去要為這些事傷神,我竟一點不理解她的苦楚。”一陣唉聲嘆氣。
景秀見了今日這場面,突然也覺得霍氏的不容易,一手打理這龐大的家業,還要相夫教子管理內宅中饋,倒是教人敬佩。當下卻也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不由勸慰傅正禮道:“母親便是昏迷也擔心這個家沒人打理,父親放寬心,很快就能好的。”
傅正禮聽她聲音柔和,心中不快也散去,笑著道:“幸而有你這樣個懂事的女兒,為父心中欣慰。這個家有你分擔些,父親放心的很,以後跟著那些管事多看看多學學,不懂的也問問。若是你母親就這樣了……為父只有靠你了……”
景秀唇角微揚,垂著臉的笑意中卻閃爍著點點淚花,不經意看並不能瞧出。
曾幾何時,那個被拋棄的女兒,不但重新回府,還能在這府中得到一家之主的信任,能站在這富貴氣派的遠香堂說上一席話。
當真是造化弄人。
傅正禮見了景秀今日表現,又想讓她多學著管家,把遠香堂幾個管事招過來,吩咐她們今後幫助景秀協理內院,事無大小都可向景秀回稟,管事們不敢有異議。
為了讓景秀多懂點,傅正禮急忙讓川連和川貝伺候,返回內室換身衣裳,過會欲帶景秀去玲瓏十二館。
景秀鬆了口氣,走出偏廳,去尋白蘇人影,有丫鬟說看到白蘇在西邊角門,她找過去,正看到白蘇在和珍寶齋的姜管事說著話,她心生好奇緩緩走去。
見到景秀到來,姜管事止住話,忙福了福禮道:“六小姐好。”
“姜媽媽可有吩咐?”景秀看了眼白蘇,不解的問姜管事。
“不敢不敢,不敢有吩咐。”姜管事笑的恭謹。
白蘇手裡還拿著錦盒,交遞給景秀道:“珍寶齋新打造的一副珊瑚頭面,姜媽媽說看六小姐頭上總是那幾件首飾,還都掉漆變形了,便特意拿了新款送給六小姐。”
“這怎麼敢當?”景秀有些意外,也未開啟錦盒,直接推辭給姜管事:“還請您收回。”
姜管事反推給景秀道:“六小姐收著就是,六小姐在遠香堂侍奉太太,身上首飾怎麼能短了,教底下那些丫鬟媳婦子看輕,服不了眾。過去老奴每次來,都會拿套最新的首飾給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