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四爺只是微微一笑,“沒什麼。”
景秀斂下心神,重新拾起笑容道:“我講完了我的故事,你也說說你的,你**歲的時候在哪,又在做什麼?”
她剛落下這話,就聽到外頭響動,正準備起身,見曾九推開門,咬著牙進屋,手裡還端了個火盆,悶聲不響的放在床邊,一句話不說。
景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傅四爺解釋道:“和阿莽鬧的不愉快。”
曾九忙道:“爺,您可真沒給他起錯名字。”腳下痛的直扭腳,卻又不敢弄出聲響。
傅四爺並未做聲。
景秀覺得他們倒是很有意思,一個一臉嚴肅不能說話,一個滿腹經綸當是口齒伶俐,這兩個人瞧著,怎麼反倒是曾九吃虧的樣子?原來這就是吃的啞巴虧呀……
她掩嘴直笑。
曾九看她笑的莫名其妙,偏腳下痛的不好多待,便強忍著,要躬身退出去。
景秀被曾九這一打岔,差點忘記方才的問話,轉頭又問了一遍傅四爺:“說說看,你**歲的時候在做什麼?總不能我說了一兩個時辰,你什麼也不說。”
剛走出去的曾九聽到這句,頓下腳步,面色瞬間冷寂,**歲時候,就已經登基為帝了……
傅四爺聽到這句問話,噙在嘴角的笑意也變淡了。
見曾九的背影停在門口,他喚了聲:“天快亮了,你送她回去。”
看來是不方便說了,景秀也識趣的站起身,含著笑說了句:“四叔,好好照顧自己。”便轉身走出去。
傅四爺聽到她喊的這聲四叔,眸中有黯然的傷神流逝,再看那纖瘦嬌小的背影,想喚著她,終是沒能出聲,此時的神色好似一潭不起任何微瀾的死水,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
曾九引著景秀踏出門,好半天也不說話。
彼時天剛矇矇亮,這簡陋房舍四周圍繞著的萱草,一叢叢被雨水沖刷的晶瑩剔透,院子裡的月季花也在雨水的滋潤下呈現出一片嬌姿。
沿著溼潤的青石子上漫漫走著,周遭每一棵樹,每一條樹枝,都是一團團翠綠,經過雨的洗滌,片片樹葉,涔涔相滴,展現著明潤光澤,在一夜雨後愈發顯得無比澄淨。
一如景秀此時的心境。
曾九看景秀臉上透著的笑意在踏出門後漸漸化為子虛烏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靜,想到房中兩人談笑,他忙問道:“六小姐剛剛都是有意哄四爺開心……”
“不是你讓我陪他多說會話嗎?”景秀不假思索地道:“他腿上傷痛多是因我而起,想他這一夜所受的痛楚,我該負些責任,能讓他舒心笑一笑,暫時忘卻腿上的痛,算是我的補償。”
曾九聽後,一股莫名的氣躁湧上心頭,可氣道:“六小姐是個聰明人,四爺看六小姐的眼神,難道還看不明白?”
景秀停下腳,以平穩的目光認真注視著他道:“他是我四叔。”
“六小姐縱然猜不到他是什麼人,也早該料到他不是你四叔!”
景秀道:“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也不想知道。只知道他一日住在玲瓏十二館,我父親一日喊著他四弟,他就是我四叔,是我的長輩,我們只是叔侄女關係。”
“你。”曾九被她淡漠的話語刺激的有些暴怒,但想到傅四爺,依然對她保持著以往彬彬有禮的態度:“我們四爺不知哪點讓六小姐看不上?”
景秀微微蹙眉,好言道:“你讓我再說一遍嗎?他只是我長輩,我們是親戚,沒有看上看不上的說法,還望把話收回,日後再提休怪我翻臉。”
看她說完這句,果然就板著臉色。曾九大惱,冷嘲笑道:“六小姐橫看豎看也不像那種死腦筋的人,還把這些刻板放在眼底?”
景秀嘆息一聲,揉了揉眼角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