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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放下茶碗,站直了身子。
傅正禮忙道:“跟你們年輕人說話,倒把正要事忘了,是該先進去看看你母親病情。”轉臉對徐恆道:“賢侄快請。”
景秀看他們兩人都要去,也不好阻攔,便跟在兩人後面去。
白蘇則扶著景秀的手臂,看景秀不急不慌的樣子,這萬一讓老爺看到太太樣子,那豈不是會……
忐忑不安之下,一行人很快到了霍氏內室。
景蝶整夜守在霍氏床邊,期間傅正禮也來過,不過被她三言兩語的哄騙著,又讓人支走了。
如今聽說請了徐恆來看脈,這下可不好掩護,她正是心急如焚,沒有主意,才讓硃砂快去喊景秀來,也不知她到底要到解毒的方子沒,只這事,就思慮一整晚,都沒睡好。
這會聽到傳話說父親、徐恆和景秀都來了,她倏地起身,景秀那丫頭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知攔著,還一塊過來?
算是白替她操心了。
心裡雖是埋怨,但依舊端莊笑著出去迎接,見過傅正禮和徐恆後,衝著一旁的景秀打個眼色,見她埋著臉不動聲色的樣子,她眼波一橫,剜在她臉上。
傅正禮就請徐恆至床前,又吩咐旁邊丫鬟:“快把外頭帳幔掛起來,讓徐大夫斷脈。”
屋子裡的丫鬟莫敢不從,就要去掀開軟綢帳幔,景蝶瞧見,欲要出聲阻攔,卻有一道沉穩的音蓋過她,搶在她前面道:“先別忙。”
徐恆落下這話,對傅正禮溫和道:“傅伯母久病在床,屋裡又一股濃濃不散的藥味,想必是試了不少藥,從未間斷過,只是是藥三分毒,我看伯父近來氣色不調,失眠憂慮,偶有咳嗽,痰多難化,應當少聞這藥味,以免相撞,伯父身子不適不好抵抗。依我愚見,伯父不妨先請出去,容我為伯母寧神細診,多花些時辰此才好對症下藥。”
傅正禮見他只觀自己面色,就把症狀說的一清二楚,大為讚賞他醫術,斷然信了徐恆的話,未多想就走出去,還對景蝶和景秀道:“你們也出來吧,讓徐恆靜神診脈。”
景蝶忙道:“我不礙事的,徐大夫診脈,身邊少不得讓人幫忙,丫鬟們都是粗心的,我和六妹妹留下幫一幫,也為徐大夫省點心!”
說著,走到景秀跟前,輕輕捏了她手腕,讓她搭腔。
景秀手臂一痛,看清景蝶眼神示警,這才道:“昨日就沒能好好照顧母親,我也和五姐姐留下吧!”
傅正禮看著景秀,當下就答應了,也好,讓景秀和徐恆多待一會,兩人過去也熟悉,今日再見,說不定互有話可說,便正了正聲,對徐恆道:“賢侄若得閒,也給我這六女兒看看脈,她這病吃了不少藥,不知何時能痊癒?”
徐恆笑著答應:“應當的。”
傅正禮這才放心,只是看屋裡還有個景蝶,他輕輕咳嗽一聲道:“景蝶,你也累一晚了,精神不大好,快下去休息吧,屋裡有景秀照顧就行。”
景蝶聽這話怪異,正想說什麼,被傅正禮一個眼神看過來,好歹也曾是傅正禮最疼愛不過的女兒,景蝶瞬然就明白意思,連聲帶著笑道:“好,我和六妹妹說會話,馬上出去歇息。”
傅正禮頷首,便負手走出內室。
景蝶長長舒口氣,對著屋子裡的丫鬟揮了揮手,讓她們都出去。
目光移到景秀臉上,正要說句話,卻看徐恆已單手挑開了帳幔,她心口一提。
“這毒中的深,想解已很難了。”徐恆只看了眼霍氏的面色,有些晦澀暗啞的吐字道。
景蝶聽徐恆這樣說,又見他一進屋就把父親支開,顯然是要幫她們了。
“徐大夫你一定要想想辦法,這毒並非我六妹妹所下,只是自從母親病重後,母親吃穿用度全數都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