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婷婷聽到傅景榮的聲音,焦急的高聲喚道:“表哥,你怎麼樣啊?我馬上就讓人把這門砸開,放你出來!”
霍婷婷的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話也隨之傳來:“把大小姐拉走,關起來。”
是霍然。
霍婷婷見了霍然,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般,這幾日她在哪裡,他就在哪裡出現!眼下哪肯依,極不情願地道:“二叔,表哥身子本就不好,這裡溼氣重,他怎麼受得住,你去跟姑父求情,求他放了表哥吧!”
“胡鬧!”霍然眉峰一軒,凜然道:“你知道你姑母是怎麼中毒了嗎?一個女孩子家成日纏著你表哥,你也不害臊。”
霍婷婷從來沒見過霍然這般發怒,這個二叔一向好脾氣,卻會當著下人面吼怒,瞬時不自在的垂了臉。她也聽說表哥給姑母下毒的事,可她始終不信表哥真會那樣對姑母,所以才著急趕過來詢問清楚。
霍然吩咐兩個丫鬟:“把她拉走。”
霍婷婷見霍然真有怒意,不敢多說,只得半推半就離去。
“開啟門!”霍然見霍婷婷走了,站在門前命令道。
兩個護衛互相對視一眼,奈不住霍然此時的氣焰,趕緊拿出鑰匙開門,讓霍然走進去。
隨著一道強烈的光線照進來,霍然挺拔貴氣的身姿立在門前,一雙桃花眼已是結滿含霜,他腳步沉沉的走進來,看到坐在牆邊的傅景榮,如刀削般英挺的輪廓泛著冷冽的光。
站在傅景榮身前,他一語不發,卻握緊雙拳,重重揮在他臉上,“畜牲!”
景秀看到這個情境,眼睛一跳,快速站起身,走上前攔住道:“二舅,你冷靜點。”
看到大哥嘴角滴落下的血漬,她緊緊抓著霍然的衣袖不放。
霍然冷冷瞥了眼景秀:“你站開點,傷到你休怪不我手下留情!”
景秀看霍然雙目似噴火,她烏黑的眼眸微微一轉,有難過的陰翳蔽住了她澄澈而清鬱的眼,卻堅定的擋在大哥身邊,緊抓著霍然的衣袖,依舊不肯鬆手。
霍然嘲諷地道:“我長姐怎就養了你這樣的兒子!做了這等事,躲在個女人身後算什麼!”
霍然遲遲不帶霍婷婷離開滁州,無非也是要調查整件事起因,救她長姐性命。現在證據確鑿,他哪肯輕易放過他!
傅景榮隨意抹去嘴角的血漬,把擋在中間的景秀推開道:“六妹,你讓開!”
霍然便又是一拳頭打在傅景榮臉上,“我姐姐瞎了眼,養出你這種白眼狼!”
說著,又雷厲風行的一拳頭砸在傅景榮身上,且每一次力道更重,打的傅景榮氣喘吁吁,吐血不止。
景秀看了眼睛酸澀,看霍然恨不得幾拳頭打死大哥的兇狠模樣,她沒有想太多的衝過去,伸手護著他道:“你打我吧!”
霍然的一拳正好砸過來,景秀趕緊閉上了眼,那道強勁的拳風正落在她眼睫前,她感覺到睫毛一顫一顫的,隨後聽到霍然冷聲斥道:“我從來不打女人。”
他放下了手,冷眼看著傅景榮彎腰屈膝的捂著胸口直喘息。
景秀緩緩睜開眼,感激的看了眼霍然,轉身扶著大哥,心痛道:“大哥……”
看到大哥喘氣時的模樣,她心裡難受,從腰間取了藥囊,湊到大哥鼻尖,他們兄妹怎麼會都患了這種折磨人的病?
霍然看在眼底,冷笑道:“你們兄妹毒害我長姐一事,罪不可赦,最好是祈禱著她這兩日能清醒,不然我會親自把你們送上斷頭臺!”
落下這話,霍然轉身大步離去。
接著房門被帶攏緊鎖。
傅景榮的喘氣也有所緩解,景秀扶著他坐在地上,看著他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心裡十分不忍的道:“還是拿出解藥吧,你自己調的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