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突然想到霍婷婷來。
“表姐也喜歡我大哥,而且她還和大哥……”景秀為難地蹙眉道:“我現在就怕表姐不肯放過鬆音,和她的孩子。”
傅四爺伸手撫平她的眉心,笑著岔開話道,“你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如此憂思,病如何好的快!我帶你來杭州,就是想讓你遠離那些紛爭,隨我安靜享受外面的時光。”他復又握著她的手道:“答應我,別再多想了,我都會替你安排好,你所顧忌的我都清楚。”
景秀聽言,心驀然跳的奇快,尤其那股淡淡夾雜草藥味的清香滑落鼻息間,她呼吸一窒,忙垂下臉來吸氣。
傅四爺郎朗笑出聲,笑聲輕揚溫和,膩在空氣中,連周遭的空氣也變的和暖。
傅四爺並不太擔心霍婷婷會鬧出事,早在霍然回滁州後,就已立馬要回京,霍婷婷也不能再逗留。
只不過身在滁州的霍婷婷在聽聞傅景榮慘死的訊息時,整個人哭鬧了三日還不止,直到哭的嗓子幹了,眼睛腫了,才消停,可緊接著松音懷了傅景榮孩子的訊息也傳到她耳裡,她當即跑去找松音。
松音和傅景榮跳下水後,早已絕了死心,要和他死在一塊。可奈何天不遂人願,她她被救活,而大少爺已不在世上。她正悲痛欲絕中,得知她腹中有了大少爺的骨肉,這個訊息讓她震驚,她摸著有些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她肚子裡還留著大少爺的血脈。所以即便再難過,難受到吃不下睡不著,她也要堅強起來,將這個孩子生下來,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突然看到霍婷婷衝進閨房,松音下意識的捂著肚子。
屋子裡的人見霍婷婷來者不善的模樣,有機靈的趕緊去通傳霍氏,有的則斗膽去攔著霍婷婷,老爺太太得知松音懷了大少爺的孩子,當即指派了數十個丫鬟婆子等人來照料,令她們好生伺候。
“都出去!”霍婷婷喝道。
丫鬟們戰戰兢兢,松音反而鎮定道:“都先出去吧!”
雖擔憂,這些丫鬟們也不敢多說,退出房門守著。
霍婷婷才這覺得松音這丫鬟不一般,現在更是擺起了主子的譜兒,不由冷嘲道:“我早看出你對錶哥處心積慮,心懷不軌,一心要攀上枝頭變鳳凰。表哥雖收你做通房,可傅家的規矩擺在那裡,正室都沒入門,你怎麼就可能懷上了表哥的孩子。我看你肚子裡的分明是個野種,我要打死他!”
她二話不說,就捏拳頭朝松音肚子打去,松音雖然吃驚,可也早有準備,當霍婷婷欲打她時,她閃開身子將霍婷婷推開,呵斥道:“表小姐還請自重,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大少爺的,自有老爺和太太做主論斷。松音自知身份,絕不敢有讓大少爺蒙受羞辱的事發生,若沾惹上不乾淨的。松音可以腹中胎兒和自己性命起誓,這個孩子絕對是大少爺的,如果不是,松音願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說罷,她屈膝緩緩跪在地上,舉手發誓,又真切地道:“松音從小伺候大少爺,絕不敢做出背叛的事來,如果不是腹中有大少爺唯一血脈,松音早了斷隨他而去。如今他人已不在世上,表小姐要真心愛他,不該讓他屍骨未寒時,就出言這番話來折辱他,辱罵他僅剩的孩子!”
看著松音咬破的下唇,霍婷婷雙目赤紅,連著哭了幾日,她眼睛生疼,又毫無力氣,被松音一推,委頓的軟坐在地上,也無力氣爬起來,她冷笑道:“表哥是真喜歡你的嗎?”
松音一愣。
卻見霍婷婷捂著臉孔哭訴道:“我從小喜歡他,喜歡和他在一塊。長大後,更發誓要和他永不分離,還想給他生個孩子,那樣,別人就不會將我們分開了。可是,他從來不許讓我有他的孩子,還逼我喝那些藥,而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他的孩子……”
松音咬著下唇不說話,良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