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一見御風不反對立刻端著茶杯坐到了另一桌。“嗨,美人。。。。。。”
御風無語,有這麼跟人打招呼的嗎?雖無語,御風卻仍跟著坐了過去,不放心小歌,那男子讓他想起了雲唐,他不會認為能與雲唐相似的人會是什麼良善之輩。
坐在角落裡的男子詫異的看了眼坐過來的小歌,那張臉似曾相識,若是沒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的話似乎能與記憶中的什麼人對上,但怎麼都想不起是什麼人。“姑娘是?”
小歌笑眯眯的道:“我叫小歌,連山歌,這是我外子御風。”
男子想了想,回道:“子朱。”
小歌不用想也知道這名字肯定是假的,哪有人在回答自己的名字時還要想上一想的?分明是在想要叫什麼名字,但小歌還是饒有興趣的問:“哪個朱?”
子朱微怔,隨即脫口:“朱顏之朱。”
“朱顏應是女子之名。”小歌道,朱顏這兩個字不適合用來給男子起名。“不過子朱之名聽著也沒有女氣,倒也無妨。”
子朱的脾氣很好,令御風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天塌了這個名為子朱的男子都不會生氣,因為那雙如水般溫潤的眸子無波無瀾,似乎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在那雙眸中烙下影子。雖然脾氣好得有些過了,但子朱很博學,古往今來各種典故與風土人情信手捏來。
臺上說書之人說的是大荒紀年中的史書故事,今日說的是華歆王與蓀王初相見的一段。彼時華歆王還高踞王座,集神權與王權於一體,蓀王還只是一介浪蕩天涯的商賈。蓀王想找華歆王做一筆大生意,華歆王卻心血來潮要做魚羹,蓀王只能等,一等便是整整七日,能夠將一道魚羹的製作程式給弄得那般繁瑣,華歆王也是奇了。蓀王剛開始一日還耐心而安靜的等著,但後來也受不了了,便與華歆王天南海北的聊天,華歆王回不回應不打緊,反正她的嘴巴不會停,讓自己不覺得無聊。華歆王本無意回應蓀王,但蓀王堅持不懈的一直說,硬是將華歆王給繞了進去,陪著蓀王聊天聊到魚羹完全烹好。
就著這個話題小歌與子朱聊了很久,小歌與子朱對此見解大同小異,小歌認為華歆王就是一神經病,烹個魚羹能搞得那般繁瑣,一般人沒這本事。不過效果很不錯,她烹熟的不是一道令人想要吐血的魚羹,而是一代千古帝君。子朱不敢苟同小歌的前半部分,但後半部分卻很支援。
御風道:“一道魚羹怎能看出蓀王有為王之才?”
“當然看不出。”小歌笑道。
御風奇道:“那華歆王如何會將王位傳給她?”
子朱含笑道:“蓀王有無帝君之才華歆王一時半會看不出,但蓀王是最合適接替她的人,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但最合適一定是最好的。”
御風不解:“此話怎講?”
“自然是有□□,上古的禪讓制雖打著公平的幌子,但實則□□重重。”一把清朗的聲音插了進來。
御風看了眼說話的人,說書先生不知何時講完了,跑到了他們身邊坐了下來。
子朱介紹道:“這位是文華公子,茗雅居的主人。”
小歌露出了疑惑之色:“公子?”公子是國君之子獨有的稱呼,華族在這方面很森嚴,便是御風,當年辰王潯未曾登基,別人只能稱呼他為王孫或公孫,但辰王潯登基後,別人對御風的稱呼立刻就變成了公子。
文華公子道:“在下的國家早已滅亡。”
不是六國的哪個公子就好,御風放下了心,道:“你方才說上古時的禪讓制有□□不知是何意?”
“世人認為上古時的禪讓制是公平的,選賢舉能,實則不然,雖舉能,卻未必選賢。”文華公子笑眯眯道。“比如蓀王,華歆王其實有很多的王位候選人,蓀王只是其中之一,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