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見過世面!
她老實認慫:「我給師兄帶路。」
女修老老實實,終於不敢再弄麼蛾子,謝玄景跟在後面眉頭卻越擰越緊。
他突然開口:「那東西在何處?」
凌玉回頭,還以為對方想問了地方卸磨殺驢,她存了小心思,不敢說得太明白,只是大概說了個方位:「一路向西北,屆時會遇見一湖泊,後面的路就有些複雜了,需得有人帶路。」
眼見謝玄景臉色越來越黑,凌玉聲音越來越小。
他這是看出她的小心思了?
正當凌玉不安之際,少年邁步:「帶路。」
凌玉:「?」
「哦。」
少年眼中的複雜神色一閃而過,腦子裡卻突然冒出柳素那張突然明媚的臉。
「我幫你算了一卦……你的機緣在西北方……倒不如去瞧瞧。」
少女的聲音軟糯,帶著安撫人心的微妙力量,但他看慣了陰謀詭計,向來只有人害他,何時有人真心幫過他,所以他壓根沒走西北方。
身旁的女修偷瞥了他好幾眼,眼裡的心思昭然若揭,謝玄景恍若未見。
是巧合?
蠅營狗苟,見利忘義才是人之本能。就像身旁這人,他救了她也抵不住她如今的骯髒心思。他想,那個心思深沉的少女,只是比面前這蠢笨之人聰明些,也順眼些而已。
只要是人,便脫離不了本能。
……
天亮了,又是要出門尋寶的一天。
柳素躺在床上,實在是不想起來。昨晚白芨半夜把她吵醒,晚上又在旁邊左右翻騰,她本不算淺眠,偏偏做了修士後五識好得驚人,弄得她一晚上都沒睡好。
而那個罪魁禍首,現在已經精神奕奕的起床梳妝了!
柳素好想搖著對方的肩膀,靈魂質問:你的良心不痛麼?
但她起不來……
床上的少女眼睛眯成一條縫,靈燈刺眼,她不過微微睜開片刻,便抓著被子蓋住了腦袋。
不起不起,死都不起!
「小柳柳,該出發了。」
「我人已死,有事燒紙。」
白芨:「……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她不是第一次見柳素賴床,以前在乾門的時候,只要沒有課業,除了早中午三餐,對方一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有時候白芨都想不明白,她這姐妹莫不是靈豬投胎,怎麼一天除了吃了睡,就是睡了吃。
她也曾為此困惑不已,還大咧咧的問過柳素。每當這時候,柳素就會一本正經回答:「你不懂,你不懂一個鹹魚的終極夢想。」
「鹹魚?」這跟鹹魚有什麼關係,她當時更懵了,只能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不會是又想吃鹹魚了吧?」
那時恰逢年關,乾門下的小鎮又開始有凡人出來賣醃製好的鹹魚了。
只是她話才落地,就得了柳素一個無語臉,雖然她還不是很懂無語是什麼意思。但大抵能夠明白,睡覺對她家小姐妹而言是事關原則的大事。
但是!
「你醒醒啊,我們現在是在岑羲天,邪族還沒抓完,寶貝也還能尋完,晚起一盞茶就有大把的寶貝飄走啊!!!」
白芨愛財本性暴露無遺,柳素被吵得無法,頂著兩個熊貓眼坐起身:「姐妹,外面那些都是大人了,不需要人奶了,就不能主動點、勵志點,自己去找麼?」
現在謝玄景也按照主線獨自去歷練,戚城也死了,就剩一個夏侯冷還在暗處藏著。不過有她這個活靶子在,夏侯冷未必會盯著男豬腳,只要主劇情不歪,她為什麼還要累死累活去尋寶?
柳素在心中哀嘆,白芨只能無奈規勸:「那些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