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罷了……」
兩日前,謝玄景主動找上了他們。僅憑一張嘴便分析出利弊,又說服了葉川。
這樣的人,雖說腦子靈活,但如今城主的事了,自然不會再受人重視。護衛隊內的人越說越過分,頗有些過河拆橋的意味。
如今見謝南懷又與面前這個滿臉怒容的男人內鬥,面上的鄙夷更是毫不掩飾。
閆寧一行人看在眼裡,卻急在心裡。對於護衛隊這些人的看法,他們其實並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以手中之劍,解封都之危。而不是在這個緊要關頭內鬥,成為拖後腿的累贅,平白讓人嗤笑。
更何況……
這幾日他們和謝師兄四處謀劃,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若是因今日之事讓謝師兄被人嗤笑……
閆寧握緊手中的劍,他已經誤會過謝師兄一次了。這段時日來,他的眼睛和理智都告訴他,面前的人就是從前的謝師兄!那個清冷無欲,心懷門派天下的謝師兄!
這樣的謝師兄,本該執劍平天下,可現在……那劍在做什麼!
可笑。
閆寧心裡悲涼,便要提劍加入戰局。
夠了!他絕不容師叔毀了謝師兄的心血!
也是這時,只聽「鏘」的一聲。
靈劍相碰,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周圍的嘲諷聲,也打斷了閆寧的動作。眾人這才發現,那位瞧著只有金丹修為的少年劍修,竟與面前的元嬰修士打了個平手。
「這……」
有人皺眉,也有人收起調笑的心思。
一個頭腦靈活心思詭辯的修士,或許不見得能得到尊重。但一位實力上乘的修士,一定不會被人漠視。
「說起來……你們知道這位少年人師承何派嗎?」
封都就像一個自稱一體的獨立世界,這裡的人大多時候是不關注外面那些門派的恩恩怨怨。因此,哪怕謝玄景在外面年輕一輩中也算聲名顯赫,但封都的人卻並不能把他和傳聞中那位劍骨之身的少年天才對上。
此時有人問起,眾人這才驚覺,不該啊,這樣的少年人怎麼會是無名之輩。
有反應快的掃了站在最前面的葉川一眼。
他好像明白為何統領會讓這位少年與他們一起商議封都之事了,這哪裡是看中了對方的頭腦,明顯是看上了對方的實力。
閆寧發現,就在剛剛他想提劍前去幫忙的那一刻,周圍對謝師兄的嘲笑聲消失了。
冰冷的劍鋒倒映出少年冷峭的眉眼,閆寧這才驚覺,對方似乎不需要自己幫忙。既如此,為何前幾日謝師兄又會帶傷而歸?
他的眉頭不自覺攏緊,也是這時,面前對決的兩人有了結果。
兩劍再度相碰,同樣的功法、同樣的招式。一個激進勇猛,似要把對面的人撕碎。一個從容應對,動作間留有餘地。
結果似乎不言而喻,卻又讓人忍不住驚呼。
贏了!那個少年人!
「鏗!」
靈劍落地,是那位來找少年人麻煩的男修的劍。
似乎那位修士沒想到他會敗於一個修為不如他的人之手,只見他被劍氣震得踉蹌半步,雙目裡滿是赤紅的血絲。
「你……」
竟連一個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來。而那個少年人卻十分有風骨的對男人躬身行禮:「師叔,得罪了。」
說話間,將落在地上的劍撿起,擦拭乾淨,雙手奉至對方面前,道:「劍修之劍,不該對著自己的同門。」
一句話,高下立見。
閆寧的眉皺緊又松,眼眶微微泛紅,似有觸動。
劍修之劍,不該對著自己的同門。
原來這便是之前師兄受傷的原因麼?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