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母后,知道您還有一招兒啊。”奚丫丫託著腮,“我這回上哪兒找他呢?”
從奚丫丫手裡拿回信衛林下將信撕了,燒了。
沒想到王齡離開的心思這樣堅決。
“母后母后,您說王齡會不會回琅峫?”
“不知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還有誰能比王齡更明白這個道理呢,只是她有些擔心,他於奚祁親政第二天就離開,以奚祁的性子也許不會善罷甘休。
真為難。
思忖良久,王齡絕不是束手待斃之人,可奚祁這個孩子也不是善與之輩,一個是股肱之臣,一個是至親骨血,她不想他們兩敗俱傷。
“母后?母后?”一雙白白的小手在她眼前晃啊晃的。
“丫丫,你喜歡王齡,喜歡到可以為他做什麼?”衛林下問道。
奚丫丫皺皺眉,捏著手指頭仔細想了半天:“做什麼都行。就算他此時跑掉了我也要找到他,不娶我也行,帶著我一塊兒浪跡天涯也好,討飯也好,怎麼都好,讓我跟著就行。”
“傻丫頭。”衛林下笑了,這孩子的倔脾氣看來真像她爹呢,“那母后給你一道旨意,找著他了就說太后懿旨賜婚,不許抗旨。”
奚丫丫愣了愣神,俄而跳起來抱住衛林下:“母后,我就知道母后最疼我,母后母后,我最愛你了。”
“去吧,收拾收拾去找王齡,先去琅峫,再去他的封地,大概能找到。”衛林下說道。
“嗯,我這就去。”奚丫丫很是開心,蹦跳著要往出走。
“去什麼去,這都什麼時候了,陪母后吃頓飯哪!”衛林下拉住她,果然還是小孩兒心性。
第二天一大早豐收就告訴衛林下公主今兒一開宮門就走了,衛林下哭笑不得,兒女大了果然心都外向了,一個王齡就把她辛苦養大的女兒的心帶走了,還剩一個兒子,想來就頭疼。
不上朝不理朝政的日子一下子讓衛林下有些不知所措,忙的時候總盼著能好好歇兩天侍弄侍弄花草,真閒了反倒不知從何處下手,讓豐收去弄些花花草草來,對著一片奼紫嫣紅心裡卻不落底,仍舊放心不下。
再有心計,十歲的孩子也太不可思議了些,後頭應該有些什麼人在推動,這些個人的存在對奚祁來說是個威脅,昨天雖氣,這事還是不能不管……
回過神,發現自己剪落了好幾朵正盛開的花兒。
還沒等衛林下派人暗中查明,奚丫丫回來了,帶回了王齡,而且是以長公主駙馬的身份帶回來的,豐收來報說“長公主及駙馬求見”時衛林下手一抖將好好一枝花給折斷了,還被刺兒紮了手。
奚丫丫進來時春風滿面,跟在一旁的王齡看起來倒像是女兒不聽話般愁眉不展。
奚丫丫說,母后,您要賜給我一座公主府啦,嫁了人要搬出去住了。
“王卿,難為你了。”她那一道旨意是想著給王齡免災避禍,可沒想到這麼早就派上了用場。
“難為他?倒還真是難為他了,母后,您不知道,我找著他的時候還下著大雨,破廟之外可是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呢,我要是晚到一步,如今也許就得來求您去哪個牢裡放他了。”奚丫丫告狀。
“嗯,丫丫厲害,你先去換件衣裳梳個頭洗個臉再來,瞧瞧這一身髒的,我與王卿說些事情。”衛林下吩咐道。
“哦,可別說什麼收回懿旨的話啊母后。”奚丫丫一臉期盼。
“好了,你快去。”支走了奚丫丫,衛林下再細看王齡,還是深覺歉意:“若我沒猜錯,那些人應該是奚祁派去的吧?”
“這……先不提,臣,謝太后救命之恩。”王齡說道。
衛林下搖搖頭:“奚祁年紀小,氣盛,難免聽了些什麼謠言,他不懂,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