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笙一下子就怔在原地,起也不是,坐也不是,就那麼看著燕安城揍了。
靳承衍頭一次伸手拍了一下兒子靳憶庭的頭。
靳憶庭皺了眉,抬頭,瞪著他爹,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齊子洛揉了揉太陽穴,一臉欲言又止。
蕭遠山只和筠笙隔空點頭算是問候。
隨後,夜涼伸手在筠笙面前晃了晃,“好了,人都走了,回神吧!”
筠笙被夜涼喚了回來,有些恍惚的坐在椅子上,想著,燕安城是不是生氣了?
可是,剛才並沒有在他臉上看到任何生氣的表情啊!
那麼,就是不生氣了?
他竟然不生氣!
筠笙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要不要燕安城生氣!
“這種男人,你越是慣著他,他就越傲嬌,聽我的,你冷個他十天半個月,他肯定馬上後悔今天對你做的一切。”夜涼似乎很懂。
“他和你不一樣。”
夜涼想了一下,覺得不對,筠笙這話聽著有點歧義呢!
“我和他的確不一樣,我才沒他那麼莫名其妙。”夜涼偶有聽筠笙說起燕安城現在的狀態,他自己知道的也七七八八,拼湊出來得到一個總結——燕安城就是被筠笙慣的。
“他也沒有莫名其妙啊,他那是受了傷之後心理還沒有接受過來,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年了都還沒有好,他心理素質得有多差啊!”
“那我把你腿砍了,你就能打包票說你一年之內能恢復過來嗎?”
“我不要做這樣的實驗。”
“那不就得了,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以後再說他不好,分分鐘翻臉朋友都沒得做。”
“蘇筠笙,我可是你前男朋友,你這樣說,不是顯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沒有好好喜歡過我嗎?”
“不要刻意迴避問題。就說吧,你也做不到心平氣和地接受那樣的事實。”
夜涼想了想,還真的是認真的想了一下。
“也許我的狀態會比燕安城的,更糟糕一些。”
……
和夜涼吃了晚飯,筠笙拒絕了他的相送,她打算繼續去賄賂靳承衍,想要從他口中知道燕安城究竟去了哪裡。
燕宅和他家都沒人。
可是靳承衍也說不知道呢,看來燕安城是真的不願意讓人在下班之後找到他。
將近十一點,筠笙才回到自己家裡,好疲憊,走樓梯都累的不行。
樓梯的應聲燈好像壞了,筠笙只能將手機拿出來開了閃光燈照明。
心裡還在想著燕安城現在的態度究竟是要怎麼樣。
她伸手去包裡拿鑰匙,尋找到鑰匙,開啟門,進去,正要關門的時候,忽然間來了一陣風,筠笙還未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就過來。
“砰——”門被關上!
筠笙被人抵在冰涼的防盜門上,那人的吻劈頭蓋臉的就下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
入室搶劫加劫色?
筠笙腦子在那一瞬間出現了斷層,在那人要親到自己的時候,筠笙偏頭,手腳並用的要將他推開!
“救命——唔——”剛剛喊出來兩個字,就被那人捂住了嘴巴。
筠笙害怕極了,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完成,還沒有和燕安城和好,還沒有和他白頭偕老,怎麼可以被人這樣?
她拼了命的想要掙扎,右腳抬起來,往那人的左小腿上面踢去!
踢上去的瞬間,筠笙就怔住了。
假的腿!
燕安城!
剛想到著三個字,燕安城便鬆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侵略性極強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