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錯了!
他在後座裡面看著筠笙從餐廳出來,一個人開車走了。
她開車去了燕宅,她又開車去了他家!
他一路跟著,他什麼都知道。
可是那些話,說出來如同利刃一般,收都收不回來。
筠笙伸手,啪的一聲開啟了客廳的燈。
她低頭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儘管衣服的紐扣已經被他扯開,早已經狼狽不堪。
眼下,她轉頭,看到燕安城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單手撐在防盜門上,拳頭周圍有淡淡的血印。
剛才,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筠笙沒有問,只是往他腳邊看去,剛才她一腳力氣不小的踢了上去,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燕安城,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筠笙看著燕安城的側臉,就算是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也在他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暖光色。
他很陰鬱,從筠笙在機場見到他開始,筠笙就有這樣的感覺。
他的脾氣喜怒無常到這種讓筠笙都捉摸不透的地步。
那麼在他身邊工作的人呢?
聽聞他身邊的員工已經換了一撥又一撥了,誰要是被調到總裁辦去,那就基本上和燕氏無緣。
這才多長時間?
他要任性,好,筠笙讓他任性。
但,至少給個期限,給個底線吧!
“談,談離婚?”燕安城將手從門上拿了下來,關節處已經沁血,筠笙看著都覺得疼。
她強迫自己將臉別開,不去看他受傷的手,只怕自己會心軟。
她現在在燕安城的事情上毫無立場,只想著該如何一味的遷就他。
可這樣的遷就,真的有用?
“也是該談談了,我們也還沒離婚,你就和別的男人在外面吃飯,你把我的面子放在哪裡?是不是覺得我斷了條腿,你就可以理直氣壯的離開我?現在還是一個脾氣古怪的男人,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忍不了我了?”
他一字一句的逼問。
筠笙只覺得有些,被這些問題問道說不出話來。
他咄咄逼人的氣勢比三年前更甚。
可是忽然間,筠笙卻覺得有什麼不對。
燕安城在吃醋!
想到這裡,筠笙就覺得燕安城這樣喜怒無常也是事出有因。
“我和誰交往是我的自由,夜涼是我朋友,他從義大利來,我們吃頓飯很正常。”筠笙往客廳那邊走去,坐在沙發上,“而且,就算是要通知你,也得我要見到你,能聯絡到你吧!從你回國到現在,我們見過幾次面?要怎麼和你說?”
這麼說,都是燕安城的錯了?
他轉過身子,看著沙發上的筠笙。
“你要離婚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
“離婚這件事可是你說的,先在機場裝不認識,後來又讓施瑤裝你未婚妻,你想要把我趕走的手段是一個接著一個。剛才算什麼,跑到我家裡來硬要和我發生關係?燕安城,你三十六歲了,不是十六歲也不是二十六歲,為什麼還這麼魯莽?”
燕安城看著筠笙,竟然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魯莽,誰說不魯莽呢?
只不過是看到筠笙和夜涼吃了個飯,明明知道她飯後花了那麼多時間去找他。
可他還是氣炸了一般的來到了她家,質問她和夜涼的關係。
“你站在那邊,腿不疼嗎?我剛才那麼踢了你一下……”筠笙生過氣,語氣有軟了下來。
倒是真的有些疼,剛才被筠笙不知輕重的提了一下,雖然是踢在假肢上面的,但是接觸面摩擦,他長時間的戴著,傷口很難受。
他赫然覺得自己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