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語嫣有些不自然,抬手摸了摸鼻子,才道:“我只幫你,她的事情我不管。”她也是個有個性的女孩子。
“打電話嗎?”燕安城再問了一邊,很有耐心,很溫柔。
燕語嫣根本就受不了這樣的燕安城,三兩下就投降了。
“說好了,我是幫你打電話,不是幫她打電話!”燕語嫣瞧了筠笙一眼,發現她臉色是真的不好,脆弱的跟個瓷器瓶一樣,讓跪一下就發燒!
她轉身去打電話,燕安城看著她的身影,心裡到底還是暖了一下。
燕語嫣雖然是任性了一點,驕縱了一些,但是對待大問題上面,她分得清楚主次。
“咳咳……”懷裡的人輕咳了兩聲,有些難受的動了動。
燕安城即刻轉身,將筠笙往房間裡面抱去。
他從前天開始就沒有睡過覺,現在眼睛裡面充斥著紅血色,頭也疼的厲害,但是現在根本不是休息的時候。
“讓你好好待在家裡你不肯待,外面的世界比你想的更加可怕。”三分責備,七分心疼。
他輕輕將筠笙放在床上。
他的院子是每週都會有人來清掃,儘管他並不回來住,所以裡面還算乾淨。
將她放在床上之後,燕安城給筠笙脫了衣服,想看看她背後的傷,前天的一椅子砸下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道。
脫下之後,燕安城看到了那幾道觸目驚心的淤痕在光潔的後背上格外的顯眼。
他伸手,慢慢的靠近筠笙的後背,幾次想要落下去,卻都不敢。
不敢,究竟是因為怕自己再次失手傷到她,還是覺得她被別人碰過了,所以他不願意再碰她?
那一瞬間,燕安城腦子裡面閃過這個問題。
卻找不到答案。
筠笙在輕吟,難受極了,背上疼,臉上疼,腦袋漲,還是在不熟悉的地方。
這裡不吵了,沒有那些人尖銳的質問,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箇中式裝修的房間裡面。
而她自己,上衣脫掉的躺在床上。
她抬頭,看到了神情複雜的燕安城。
也就是那麼一秒,燕安城從床邊站了起來,收起了表情,一如對待下屬一般的平靜。
“子洛馬上就過來。”陽光從落地窗灑到他的身上,給他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很好看。
“你爺爺,去世了。”筠笙輕輕地陳述著這個事實,“但是,我說不出關心的話,對你。”
燕安城看著已經渾身是傷的筠笙躺在病床上,可是她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居然是這麼的有衝擊力。
好吧,需要原諒她在這個時候神志不清嗎?
“你發燒了,好好休息。”他沉聲道。
筠笙撐著床鋪,坐了起來,將被子拉高,遮住了上半身。
撐著極為不舒服的身子,筠笙腦子卻無比的清楚。
“如果不是你,今天的一切我就不會經歷,我不會背後是傷的揹你們燕家的人拖到祠堂裡面下跪,不會被扇耳光,不會被弄得渾身是傷。如果我繼續留在燕家,很可能連個全屍都沒有,所以,燕六爺,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簽了離婚協議,讓我可以安心的過我下半輩子?”
如果一個人在她清醒的時候,健康的時候,生病的時候,不管是什麼時候都要和你提離婚,那就是真的想離婚了。
別說什麼女人都是口是心非,這種時候沒有人會口是心非。
筠笙看著燕安城的表情越發的深沉,彷彿是發怒的前兆。
可是他只是站在那邊,漠然的看著筠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筠笙面前的這個男人英俊挺拔,高大威武,是很多女人的完美丈夫,夢想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