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的觸覺剛剛傳來。公子燼陽堪堪碰上她的唇。
“小九……”人影扶簾而入,聲音嘎然而止,靜謐了一刻,略帶尖刻拔高地復來,“怎麼?我似乎來得不是時候?”有種挖苦隱含在其間,似乎下一秒,聲音的主人就快忍不住要歇斯底里笑出聲來。
坐榻上的兩人衣衫不整形跡曖昧。公子燼陽衣衫半解,雙掌貼於青衣女子腰際,做的是寬衣解帶的舉動。而那平素冷漠的青王殿下,動作更是荒謬離譜至極,整個人壓在男人身上,一手已經伸進對方懷中,看位置,正撫向對方後腰際以下。另一手握著人斧直俊逸的下巴,正是一副強勢逼迫對方與她直面的作態。
像極了強搶求歡的場景。
驚見此番場面,敏青細長的臉先是那樣輕薄無恥地維持了片刻,轉眼不知緣由地控制不住立馬又霜寒籠罩電閃雷鳴了。
握緊手掌,烏雲籠罩的人眉峰攢蹙如劍,幾步踏了過來,怒氣化作霜凍百里的氣場。眼見下一秒錦衣沉怒的男子正要控制不住抓向兩人,室內氣息卻驟變。
帝少姜忽地漫不經心側臉,一臉清明的神色裡,狹長雙目無風無波,深黑噬人危險之極。是被突破底線觸犯禁區的戾氣。雖不動,氣勢卻堪比雷霆。
陸敏青不由的滯了一步,似是顧忌到什麼,臉上的表情倏忽如露水蒸發。剛剛還天崩地裂風起雲湧的暴怒轉眼之間無影無蹤,彷彿硬生生質如硬鐵的地面撕開一縫擠入所有的憤恨後合攏。外表雖是回覆如昔的平坦,裡間卻是岩漿滾滾的洶湧。
“快點,”他動了動唇,聲音剋制的冷靜,“有客人。”
帝少姜長髮微動,上身慢慢抬高脫離了與對方的觸碰。冰涼如絲的觸感從公子燼陽的脖間散去,破冰一般的冷凝香氣遠了。
天皇貴胄身份的女人若無其事的將手從男子的懷中撤出,放了對方的下顎,揚腿自榻上踩下,一手抓了半散的外衫,狹長的眼冰凍一般凝住所有的情緒,舉步揚長自靜立的人身側擦過。
敏青站定一瞬,等她目不斜視的擦過自己肩側,他疏忽定了眼向榻上的人,冷芒一閃,忽而笑,“你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個什麼樣的‘人’,”他加重了最末一個字,眉目含冰,“我奉勸你要想活的好好的,最好離這個女人遠點,別最後弄的不人不鬼的。”
右相公子風姿綽約地拉攏衣衫,聞言唇角挑笑。
“你大可不必替在下擔心……即便她是條見人就咬的毒蛇,我也願意撕下自個兒的肉一口口餵了。”和雅的公子若無其事的回答。
陸敏青哼了一聲,面色更冷,折身青著臉出門。
榻上躺倒的公子燼陽彎著唇,雙手保持著擁抱虛空的姿勢,良久他緩緩放下手,驀地爆發出低滑的笑聲。愉悅而細膩。
“少姜吶。”他低語,慢慢掩上眼,笑的苦奈。
☆、八卦之心
愛好八卦與猜想是大多數女人的天性。
性格大咧常常狀況百出的桐夕也不例外。流言無處不在。帝少姜治下嚴厲,但不曾真正為她造成妨礙干擾的揣度向來都是被放任的,因此每每無聊或是閒暇,一宅子的人多要抖些話料,有意無意也要扯到主人頭上來。即便眾人口裡如今都認定了陸敏青與帝少姜關係‘不淺’,也沒見她澄清壓制。久而久之,原本只是玩笑話一逞尋樂心態,說得多了,主人沒否認,大多數人都在想,大概,還真是有點什麼……否則的話,為何要不避嫌的放個長相不差的男人在身邊?
青王正值妙齡,大凡這個年紀沒有點迤邐事件沒有點蠢蠢欲動實是罪過。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歲月不饒人,尋歡須趁早!
帝少姜的確為人殘酷了點,但在男女之事上還沒表現出絕對的素食現象。
桐姑娘來了兩天,不管是如廁更衣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