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燃起了一團希翼,來自於這個剛出世的新生命之上。
她正看著不甜入神,身後便響起了一道清脆的鼓掌聲,隨即帶著譏諷的男聲跟著傳入了她的耳中。
“喜歡孩子?齊悅,你還是那麼會演。你能有如今的地位,想必也是因為你爐火純青的虛情假意吧。”
齊悅身子一僵,她蹙緊了眉,放在保溫箱上的十指驟然收緊。
她沒有回頭,依舊直立在原地,靜靜地聽著慢慢靠近的腳步聲。
唐紀徵嘴角噎著鄙夷的笑意,雙手一張。從背後環住了齊悅,大手順著她的肩頭滑向了她的腹間。他將薄唇湊到了齊悅的耳旁,調笑道。
“半年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他邊說邊掐緊了她的腰,她瘦得可憐,腰上幾乎沒有多餘的贅肉。
這股力道令齊悅的眉擰得更深了些,她咬緊了牙關,努力地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唐紀徵意味極深的話刺痛著她的心,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落向了遠處的虛無。
見齊悅毫無反應,唐紀徵有些無趣地輕嘖了一聲,下一秒。他強制性地扭過了她的身子,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你別緊張,我也不喜歡白蓮花。說真的,齊悅,我其實挺期待的。你究竟可以多狠心?”
唐紀徵的語氣帶著不屑,齊悅在他眼中無非就是個戲子。只要給她足夠的錢,她甚至可以跪下來叫他爸爸。他可不相信這樣唯利是圖的女人會對別人付出真感情,即便她的雙眼中飽含深情,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齊悅無言以對,她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唐紀徵的雙眸中充滿了戲虐。他笑著,可渾身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曾經警告過自己,不可以接近他。可是沒有他,她也許活得不如螻蟻。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唐紀徵給予的。雖然不想承認,但唐紀徵於她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她需要他。齊悅滾了滾喉嚨,想避開他的。可卻退無可退,她的腰已經頂在了保溫箱上。
半響,她平復了內心的躁動不安,幽幽地開口道。
“不然呢?我從不相信用孩子可以捆住一個男人的心。我當然可以生下來。只是,你養嗎?”
齊悅揚起了下巴,薄情一笑。
“你也不是不能養,你有錢,你不差這一點。但我不行,我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為什麼要因為一個孩子而放棄。我沒有多餘的心思顧忌他,他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啊。”
她故意說得輕浮狠絕。努力地掩飾著胸口的痛楚。
試問感情多少錢一斤?如果價值連城,她當然願意付出。然,並不是,感情是這個世上最廉價且不堪一擊的東西。
“這個賭注太大了。畢竟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厭倦我。靠身體?總有一天我也會年老珠黃。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錢更可靠的東西了,不是嗎?你說我狠心,你又何嘗不是。難不成你會娶我?給孩子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並非齊悅沒有任何感知,只是她明白。這樣出生的孩子的人生太痛苦。她不想一個小生命重蹈她的覆轍,活在別人的唾棄與厭惡之下。
唐紀徵微不可察地一僵,而後放聲大笑,他並沒有回答齊悅的問題。答案太明顯,他們心裡都明白。
他空出的大手輕輕地拍在齊悅的臉上,目光中帶著讚許。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齊悅抿了抿唇,眸光微微一閃。
“技術好,夠放蕩,耐操不哭鬧。”
這種淫穢不堪的詞語,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跟她在銀屏上玉女的形象絲毫不符。
唐紀徵搖了搖腦袋,笑說。
“有自知之明。”
齊悅聞言失聲一笑,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