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宋旭所說會打入唐紀修的胸膛?齊燦燦越想腦袋就越疼,似要炸裂開一般。
她想她上輩子一定欠了唐紀修很多錢,以至於這輩子只要碰到他便會受傷,不論是身體或是心。
她幾乎要費很長時間才能挪一小段距離,頸間滑落下來的液體,她也分不清是汗還是血,眼看著就差最後一步,手間抓著的石頭忽地鬆了,齊燦燦心一橫,苦澀一笑,她不會再有力氣重爬一次了。
就在她心如死灰認命的時候,手腕間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用力地往上一拽。隨後她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好像還聽到了嬰兒的哭啼聲。
齊燦燦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縮在那人的懷中。後腦上的傷口迫使她很艱難才能將眼睛眯開一條縫,她心底大概知道拉她上來的人是誰,只可惜看不真切罷了。
她此時壓根壓制不住胸口迸發出的怒火,那種又焦急又擔憂的心情難以言喻。
“唐紀修,你是不是有病?你憑什麼跟蹤我?你可以不管你的女兒!但我不可以,如果不甜受了半點傷,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她自以為自己咬字清晰,實則說出來的話顫抖到不成聲。
“你讓袁聞芮把孩子還給我……我只要不甜,我祝你們幸福!真心的!算我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良久都沒有任何回應,在齊燦燦閉上雙眼前,耳畔傳來了一道薄涼的男聲。
“放過你,你做夢!”
隨即,她的雙唇被一片冰冷所覆蓋。
再後來,她是被車子的顛簸膈醒的,陽光順著車窗的縫隙灑在她的身上。
懷裡什麼都沒有,除了手心攥著的戒指,幾乎空無一物。
齊燦燦一個激靈彈坐了起來,腦袋像是被注了鉛般沉重。
“醒了。”
遁聲望去。齊燦燦努力睜大了雙眼才看清了坐在自己身側的人。
“你……”
“我恰好路過,看到你躺在路邊。燦燦,你昨晚去哪了?女孩子半夜最好別出門,太危險。”
沈克仁目光深邃地望著她,面上沒有太多情緒,看不出喜怒。
齊燦燦下意識地往門邊挪了挪,慌亂地瞥開了眸光,一言不發。
她心裡全是不甜,和那個深刻又纏綿的吻,以至於沒有多餘的心思質問沈克仁為什麼會找到她。
“你看你,總是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
沈克仁好似沒有感受到齊燦燦的迴避般,直接伸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且不輕不重地摩挲著。
“你的事,我聽說了。其實就算唐家人不認你,我也會將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的。我先前就說過吧,你休息好,隨時都可以回沈氏集團繼續工作,當然,沈宅的大門也隨時為你敞開。畢竟你和思勳是夫妻,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齊燦燦死死地盯著他的手,眼底是藏不住的厭惡,卻沒有半點力氣甩開。
她甚至覺得莫名其妙,她明明與唐紀修在一起,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是這枚戒指,她差點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場夢。
沈克仁話音剛落不久,車子便停穩了。
她的背靠在車門上,沈思勳從外面拉門的時候,齊燦燦險些重心不穩摔下去。
好在沈思勳反應快,拖住了她的腰。
“燦燦,你受傷了?”
齊燦燦一愣,沒有回答。
“你身上都是血!”
順著沈思勳的視線,齊燦燦才注意到自己胸口的血漬,滿滿一大片。
見齊燦燦不說話,沈思勳開口又問了一遍,只是這次的物件是沈克仁。
“父親,燦燦她……”
沈克仁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