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先是大姐,再是我,而後就是承淮了是嗎?”
聞聲沈克仁竟笑了,他放下茶杯,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
“思勳,你不該為了一個女人來質問我。”
沈思勳眸光微閃,對於沈克仁的警告報以冷笑。
“您生氣了,想把我一起關起來?”
沈克仁搖了搖頭。
“不會,你是我最驕傲的孩子,唯獨你,是特別的。”
聽著這句毫無情感的誇讚,沈思勳的心底泛起陣陣惡寒。
*
病房門被關山的那一霎,齊燦燦霍然睜開了雙眼,忍著疼拔掉了枕頭,欲起身離開醫院。
可她的雙腳剛剛落地,就被一股極大的力道再次推到了床上。
“齊燦燦,你本事不小啊。”
一陣眩暈後,齊燦燦便聽見了袁聞芮的嘶吼聲。也許是病房的隔音效果好,也許是袁聞芮刻意支開了護士,她嚷嚷了好一會兒,門外都沒有任何動靜。
緩緩抬頭,齊燦燦對上了袁聞芮猩紅的雙眸。
“其實你壓根沒見過不甜吧?”
齊燦燦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下意識地揪緊了袁聞芮的領口。
“我的孩子,到底在不在你手上?啊?”
袁聞芮身子一僵,旋即仰頭大笑了幾聲,聲音極為涔人,抬手便朝齊燦燦的臉頰揮去。
“你還有臉問我孩子?我昨晚讓你過來,你為什麼沒來?我還真看不出,你心機這麼重,你怕死,讓唐紀修做替死鬼是嗎?我還真是恭喜你!你成功了!孩子沒事,你也沒事,你現在心裡一定得意極了對嗎?你這樣惡毒,定然不會如願以償的!”
望著齊燦燦一臉無辜的模樣,袁聞芮的怒火愈甚。
指著她的鼻尖,袁聞芮面目猙獰地又甩了好幾掌,這架勢恨不得將齊燦燦的臉撕爛。
齊燦燦身子虛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但臉頰傳來火辣辣的刺疼感使她清醒了幾分。
她雙唇微微地顫抖著,壓抑著內心的不安,問。
“你什麼意思?”
“呵,別給我裝模作樣!”
袁聞芮抬手扯住了齊燦燦的頭髮,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我說你怎麼會這樣乾脆地答應了我的條件,你纏了紀修十幾年,始終得不到,想毀了是不是?我早該猜到你不安好心!”
袁聞芮不停地加重手中的力道,昨夜若不是她不放心折回了小鎮,也許根本不會知道踏進別墅的人會是唐紀修。
“齊燦燦。我告訴你,如果紀修有事,即使你把孩子藏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挖出來給他陪葬!”
話落,袁聞芮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水果刀上。
齊燦燦雙手垂在身子的兩側,就靜靜地看著她把水果刀舉得老高。
如果她沒猜錯,昨晚的槍聲,唐紀修該是全數承受了。
她不禁罵自己卑鄙,宋旭不止一次提醒她要冷靜,可她偏偏聽不進去。她恨唐紀修,卻還是把他視為救世主,明知道他不會捨去不甜,她才敢沒有計劃地去赴約。
袁聞芮說得沒錯,她的確惡毒。
誰又能說她不是利用了唐紀修。
在刀尖離她的心臟約一厘米的位置,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
唐紀徵帶著幾個警察,毫無徵兆地衝進來圍住了袁聞芮。
袁聞芮情緒激動,拼了命想至齊燦燦於死地,那把水果刀,同樣禍及到了無辜的警察和她自己。
“你們放開我!”
其中一個領頭的警察沉著臉警告道。
“袁小姐自重!”
袁聞芮即使再瘋狂,終是女子,不過一時,便被反手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