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我聽說她被警察帶走了。好像是殺了人?”
齊燦燦的語氣故作驚訝,餘光緊緊地盯著沈克仁。
沈克仁面上沒有絲毫波瀾。始終維持著那抹虛假的笑意。
對於齊燦燦的試探,他但笑不語。
由著沈克仁不說話,齊燦燦愈發侷促不安。不過想來也是,像沈克仁這種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動搖。
電梯上的數字不停地跳動著,齊燦燦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
“燦燦,你到了。”
沈克仁笑著提醒道,齊燦燦木然地點了點頭,雙腿像注了鉛般好一會兒才挪開。
離開了密閉的空間,齊燦燦還沒來得及鬆下一口氣,沈克仁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他意味深長地淡淡道。
“燦燦,你可別學那些壞姑娘,不自量力,害人害己。”
齊燦燦霍然轉身,看到的只是被電梯門漸漸擋住的陰森目光。愣了片刻後,齊燦燦不禁噗笑出聲。
沈克仁比袁聞芮還自滿,饒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反應,袁聞芮接受調查後,他完全處於事不關己的狀態。
沈克仁似乎不怕袁聞芮出賣他?齊燦燦不由為袁聞芮感到悲哀,選錯了同船人,也許到死的那一刻都在替別人數鈔票吧。
☆、第161章:我們兩清了
直到下班,沈克仁波瀾不驚的模樣都在齊燦燦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漫無目的地開著車,直到停穩後才發覺自己到了醫院。
自從那天對唐紀徵拋下狠話後,再也沒人告訴她唐紀修的近況。
手術過去一週了,他,醒了嗎?
齊燦燦坐在車內,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臂,逼迫自己不推門下車。
其實他們就算見了面,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差不多也想通了。自己的確是掃把星,但凡唐紀修跟她沾上一點邊,就會特別倒黴。再者她心裡確實很氣。她和唐紀修認識了十幾年,即使養條狗多少都會有點感情了,然,唐紀修對她依舊不願多說半句話。
就連他拼了命地保護不甜這種事,她都要從別人口中得知。
她有時候甚至在想,任著性子將不甜生下來到底對不對。
她思緒正深的時候,被一陣敲打車窗的聲音所打斷。
看清了窗外的臉後,齊燦燦慌亂地將臉埋在了方向盤上,額頭恰好撞到了喇叭上,發出一聲極其刺耳的噪音。
“躲什麼,出來。”
唐紀徵的聲音不輕不重地落入了齊燦燦耳中,她後悔極了給車窗開了個小縫,否則她真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踩著油門揚長而去。
齊燦燦猶豫了好久,揉了揉額頭,才硬著頭皮推開車門,面對唐紀徵,她簡直恨不得把臉埋到土裡。
望著齊燦燦心虛的模樣,唐紀徵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
“不是不在意嗎,來幹嘛?”
齊燦燦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沒能吐出一個字,她心裡憋屈極了,雙眼也不自覺地開始發酸。
“說話。”
唐紀徵態度強硬。非逼她說出口不可。
齊燦燦咬緊了牙關,惡狠狠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音節。
“我路過!”
聞言唐紀徵挑了挑眉梢,不由分說便扯住了她的手臂,拉著她往醫院走。
“二哥,男女授受不親,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你能鬆開我嗎?”
她真得一點也不想見到唐紀修,她怕她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冷漠會潰不成軍。
唐紀徵嗤之以鼻,不屑地哼笑了幾聲。
“你怕什麼?你不是路過嗎?我帶你好好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