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思源化了一個月的時間把事情安排好,就帶著人上路,想到這幾天悶悶不樂的白令兒,心裡知道她想的什麼,只能做給她看了。
聽著裡面咿呀的學語聲,風思源無奈的表情染上一絲愉快,往後望去,正好對上那雙波光瀲灩的眼,那雙眼先是驚訝後一瞪,風思源嘴角一翹。
白令兒放下車簾,見懷中的寶兒用力亂動,把他放在地毯上,寶兒得到自由,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喜笑顏開,時不時回頭看看白令兒。
白令兒看著那稚嫩純真的笑容心充滿愛憐。
寶兒收到母親的鼓勵,翹起屁股努力的往前爬,時不時回頭對著白令兒一笑,然後掉出口水,白令兒時不時上前幫他擦掉哈喇子,點了點他的鼻子。
是夜,在清河鎮露宿,風思源見懷中的寶兒時不時垂頭,示意蘭兒上前抱走。
白令兒看著蘭兒的背影,上前幫風思源解頭,“將軍,可否找到適合蘭兒的人選。”
“不急,”風思源淡淡道,“韋容正在物色。”
“哦,”白令兒拿著篦子一下梳著的風思源烏黑的頭髮,“蘭兒跟了我這麼多年,定要給她找個好夫婿。”
想起前天經過臨城,給了千兩銀子和賣身契放蘭兒歸家,本以為蘭兒會回家,可沒有想到她第二
天說她願意一輩子伺候她,她也確實用習慣了蘭兒,因此也就沒有勸說她了。
琴律和鳳兒也有了各自歸宿,雖然是做妾,確聽說生活的好,嚴媽媽也還在繼續訓練不同的姑娘,一切物是人非。
她想去看鳳兒和琴律,可她們一個在江南一個在甘肅,都太遙遠,不是她能力所能及,只能寫信去報平安。
轉眼她來到梁朝也十年了,她有了她愛的男人和孩子。
察覺到身後女人的心不在焉,風思源承諾道,“你放心,我說到的會做到。”
白令兒啼笑皆非的看著一臉正經的風思源,低身靠在他肩頭,“我怕,我怕我人老珠黃,而你有源源不斷的美女,到時候怕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白令兒本是開玩笑,說著說著確把她的擔心全部說出來,“你現在心裡有我,也許三年、七年後、十年後你總會有看膩我的一天,到時候?”
“不會,”風思源一口回絕道,“你別想多了。”
“現在我信你說的是真的,可以後。”
“白令兒,我再說一次,我風思源此生只會有你白令兒一個女人,”風思源轉頭恨恨的盯著白令兒,她腦袋想的太多了。
白令兒閉了嘴,心裡感動不已,確還是氣不過,矯情怎麼了,她就要把她這半年的忐忑全部說出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身邊有別的女人,我知道你娶妻是為了應付大家,可是我不高興,難道你娶木婉清那天洞房花燭夜你不打算進那屋嗎?”
見風思源沒有開口反駁,“好,就算你進了那屋,你不碰木婉清,給她一點面子,可是你總是獨寵我,而對她冷落,你心裡多少會對她愧疚,然後一年兩年慢慢變成同情,然後在憐惜,如果她說只想要一個孩子陪她過一生,你說不定心軟就給她了。”
風思源看著白令兒眼中的害怕、心疼、不安,他沒有想到她居然能想這麼多,一把抱住白令
兒,“令兒,我不需要你現在多相信我的誠意,你只要以後看我的行動好嗎?”
白令兒默默的留著淚,她要看他做多久,一輩子,還是隻有幾年,“那你可以不娶木婉清,你既然不碰她,那何必委屈她了,她說不定也不願意受一輩子寡。”
“令兒,這事已不是單純的兩家事,還關係到皇室的威嚴,”風思源曾也想過退婚,他每次看著獨自傷懷的白令兒,他的心也是疼的,他知道她很努力的接受這個事實,每次傷懷後見到他雖然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