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鄭恆就回來了,在外面敲門,我略微收拾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憔悴了,才把門開啟,他端著一杯牛奶走進來,放在桌子上,低聲問我,“血蠱現在怎麼樣了?”
我搖了搖腦袋,慘淡的笑了笑,“沒那麼變化。”沒有好也沒有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福是禍了。
鄭恆坐在我的旁邊,這幾天他到奔波,臉色也稍微有點憔悴,鬍子茬都冒出來了,愧疚的看著我說,“對不起,我也沒有找到好辦法。”
最近鄭恆總是在外面,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出去幫我尋找救血蠱的方法去了?聽著他的話,我心裡越發的難受,我欠鄭恆的越來越多了。
搖了搖腦袋,我眼眶微微有點發紅,“沒事,不用再找了。”實在是不忍心看著鄭恆再替我這麼奔波下去,連著鄭好幾天,他都沒有休息好了,再這麼下去,早晚都要累垮了。
我冉茴何德何能,值得他這麼用心。
鄭恆皺了皺眉,神情裡面帶著幾分不悅,“跟我見外什麼?如果血蠱真的有事兒,我也良心不安。”說到這兒,他突然低頭詢問道,“血蠱到底是怎麼傷的,你有頭緒了嗎?”
我頓了頓,才搖了搖腦袋說,“沒有。”楚珂的事情,我又怎麼能鄭恆提起來呢?說多了恐怕也是害了他。
血蠱本來就不是這裡的東西,任憑鄭恆在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得到方法,再努力也只不過是徒勞罷了。
鄭恆點了點頭,又問道,“這兩天在家裡,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說著話,他的眉宇間就帶上了幾分擔憂。
知道他問的是裴俊星的事情,想問問他不在的時候,有沒有鬼跟上來,裴俊星的事兒,我更不敢跟他說了,說了他肯定是不同意的,就趕緊搖了搖腦袋說,“沒,在這兒好好的待著呢,你的地盤,怎麼有邪祟敢進來?”
鄭恆好像是察覺出來了我的慌張,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好端端的,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我心臟一突,生怕被他看出點什麼來,趕緊垂下腦袋,小聲說,“我只是,有點害怕。”
鄭恆眯眼一笑,拍了拍我的腦袋說,“有我在呢,你怕什麼?”
“那是,我師傅是誰?”我笑著點頭,因為有事瞞著他,這馬屁拍的格外的響。
這馬屁拍的鄭恆格外受用,揉了揉我的腦袋,眼裡的笑意更甚,“你個小丫頭片子。”我微微鬆了口氣,只要不再往下問就好。
就這麼斷斷續續的過了幾天,我也沒再見裴俊星,但卻一直都有聯絡,鄭恆仍舊是像之前那樣早出晚歸,幫我找救血蠱的方法,我怕他會累著,勸了幾次他總是不聽,就想跟他一起出去,但是他卻怎麼都不肯,仍舊是一個人早出晚歸的。
我心裡過意不去,就每天都親自下廚給他多炒幾個菜。
倒是裴俊星,自從那天以後就一直沒有提起結陰親的事情,我倒是問過兩次,都被他搪塞過去了,只說先不急,要不是那天他的話聽得真切,我還真以為他是在跟我鬧著玩兒呢。
我也問過裴俊星的仇人到底是誰,但是不管怎麼問他都不說,倒是每次提起來楚珂,語氣都有點怪怪的,我不禁納悶,問他的仇人是不是楚珂。
他卻不屑的說,“怎麼可能,我死的時候,他都還沒有生出來呢。”
聽著他的話,我確實更迦納悶了,看來裴俊星的仇人雖然不是楚珂,但是跟楚珂也是有些過節的。
裴俊星到底是活的時間比較久了,越接觸我就越覺得他像是百科全書一樣,有事兒沒事兒就愛問他點事兒。
我問他楚珂為什麼要打我血蠱的主意,而且還為了這個差點連命都沒了。我仔細回想了下,楚珂前幾次差點沒命不像是假的,替我承擔命格,還有血蠱那次,都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