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所有食物,花溶略為收拾後,才挨著他坐下。
嶽鵬舉緊緊擁住她,柔聲道:“我們離開這裡吧。”
花溶微笑起來:“這可不行啊,我得另找時機,要是我就這樣跟你走了,不止你,還會連累宗老將軍。”
嶽鵬舉不無擔心,雖然見到她暫時安然無恙,仍舊放心不下。
花溶見他憂心忡忡,笑起來:“鵬舉,等這一陣過去,我再尋找機會,一定會來找你的。”
他點點頭,看天色不早,沒法再做停留。
花溶親自送他到門口:“鵬舉,你放心,我沒有危險。”
“嗯。我還是留了張弦在應天,他一定會照顧你的。”
也因為有張弦,花溶才不至於太過害怕,二人商議瞭如何離開的方法,嶽鵬舉才終於離開。
因為這一次短短的會面,花溶接下來的日子,也不覺得那麼煩悶了,只想,也許,再過不了多久,就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這一日,天氣分外炎熱,到了傍晚,暑氣也一點不見消退。
屋子裡太悶,她就到了院子裡,坐在一棵巨大的槐樹下,看落滿地的槐花。因為昨夜失眠,這一坐,又覺得暑氣漸消,不由得慢慢就睡著了。
一隻手落在她的肩頭,她猛然驚醒,喝道:“是誰?”
“溶兒……”
兩隻手緊緊抱住她的肩頭,一摟,竟然將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屋子裡走。
她驚惶大叫:“陛下……”
屋門卻被康公公推開,點上蠟燭,然後退出去,許才之站在小院門口把守,悄然關了大門。
趙德基雙手鐵箍似的將她放在床上,她翻身坐起,聞得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趙德基一把按住了她:“溶兒,今晚你侍寢……”
“陛下,求你饒了我……”
“溶兒,朕待你的心意,你自來知道,為何要百般推脫?”
“只因花溶已經嫁給他人。”
他見花溶瑟縮,怒道:“溶兒,嶽鵬舉這無恥之徒,竟然在軍中無媒媾和。”
“不,是我心甘情願嫁他!”
趙德基更是憤怒:“你為何要嫁那嶽鵬舉?他到底哪一點比朕強?朕對你百依百順,生平對其他任何女子都不曾如此,你為什麼明明知道朕喜歡你,卻要嫁給他人?”
花溶也豁出去了:“陛下後宮美人如雲,花溶生性醋妒,不願和其他女人共夫!寧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又如何?朕允諾你,只要你入宮,立刻封你為貴妃,他日生下皇子,朕一定立你為皇后……”
“花溶自認無法逢迎,絕無可能跟其他女人爭風吃醋,天天討陛下歡心。”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連憤怒都忘記了:“溶兒,難道你要朕因你而解散後宮?”
花溶呵呵一笑:“果真如此,我就嫁你!”
趙德基氣得面青白黑,花溶卻如贏得了一場豪賭,她諳熟他的心理,自己一代君王,天下皆在手中,不過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更加渴望得到。但為了得到一人,卻要放棄潘瑛瑛、張鶯鶯等寵妃和此後源源不絕的其他美人,終日對著一個女子,那是絕無可能的。
她不顧生死,以此一搏,果見他慢慢鬆開手,頹然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九王爺……”
這一聲“九王爺”,簡直如醍醐灌頂,彷彿回到了那些艱難的歲月,趙德基怔怔道:“溶兒,朕貴為天子,只因不能一夫一婦,這就是你拒絕的原因?”
她的聲音更加柔和:“官家,溶兒跟隨你日久,不止把你當做皇上尊崇,內心裡更把你當做朋友、兄長。溶兒若入宮為妃,世界上不過是多一個天天爭風吃醋的女人,久而久之,情意消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