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妙楚坐在酒肆;望著窗外的雨;溼漉漉的夾雜著疾風。
鳳陽清說,“這雨一下;這醉人的時節就要來了。”妙楚順著鳳陽清的話望著蘇門玄夜,醉人的時節是竹醉嗎?要去東城了嗎?
這夜漸深;大雨仍然未停,這風吹起來竟有了一兩分涼意;雨水沿著屋簷滴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匯成長長的珠簾掛在屋角。閃電劃過夜空;這聲響讓人的心為之一驚。
妙楚有感,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像是再敲一段曲子;這眼前的兩位公子都是樂感極好之人;而且經常別有雅緻。
蘇門玄夜已經取出七玄琴彈奏;而鳳陽清也是取出袖中之玉簫附和;在出神不斷敲擊桌子的妙楚被琴簫合奏之聲拉回;望著二人,蘇門玄夜是鳳陽清的救命恩人,鳳陽清何嘗不是蘇門玄夜的知音知心可信之人呢。
師傅說天下有三把劍很有名,一把叫兩儀劍,相傳可開天闢地,當然這是傳說,這把劍輕薄,卻鋒利無比,削鐵如泥,還有一對眷侶劍,一把叫黃泉碧落,一把叫紫陌紅塵。
這天下還有三把琴很出眾,一琴名為魔情弦,相傳它有靈性認主,可以差神滅鬼,控人七情六慾,當然這也是傳說,這把琴就是宮門守護之物。
還有兩把琴相傳是一對忘年好友所留,一把叫三絃琴,如今萬物谷谷主贈予了妙楚,一把叫七絃琴,不知在何人手中,蘇門玄夜手中的那把琴很特別,不知道是不是。
她有一些出神;如果在江湖上恣意遨遊;不問俗事;不爭俗名;那才是快活的。只是奈何良辰美景虛設;無力與這千秋萬代的風情萬種;她還有血海深仇不得不報;這是她作為宮門後代的責任;這不僅是滅門之仇還是她的至親。
她的眼神幽暗;泛起的沉思無人察覺。
這雨下了整整一夜;最後三人冒雨回了蘇門府;在酣暢的暴雨中穿梭讓妙楚覺得有意思極了。這雀躍的氛圍感染了有些不悅的蘇門玄夜也不惱怒這傾盆大雨了。
只見三人的身影在這愈下愈大的雨中放緩了速度。待回到後院;妙楚望著一向潔癖的蘇門玄夜和一向儒雅的鳳陽清;捂嘴笑:“落湯之模樣;甚是可愛幾分。”
鳳陽清望了一樣妙楚;這秀髮是乖順著貼著她的小臉;這衣服都是滴落著水珠;倒是蘇門玄夜扔出來的話;簡潔明瞭。“五十步笑百步果然也只有你。”蘇門玄夜已經轉身回房、留著妙楚一愣;鳳陽清大笑。
妙楚看看自己也是好生狼狽;可是剛才的暢快;讓她也肆意開懷;這妙楚表現出來的端莊雅緻和時而的活潑爽朗真是一靜一動;讓人多添了幾分喜愛。
次日;天空放晴;彷彿一切萬物都被洗刷了一遍;這麼一場大雨;院落裡的花卻是無礙;只是竹葉被打落了些許;妙楚望著那些竹子,想象著它們醉倒的模樣,不由地笑出聲。
一旁下棋的鳳陽清和蘇門玄夜看在眼裡竟是傻的可以。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腦袋又在想著什麼稀奇古怪的場景;讓她這樣四處無人的笑出來。他們也毫不在意;繼續在對弈之中。
鳳陽清說,“今晨;我回了一趟扶蘇山莊;池子的荷花依然還美豔正盛;也是奇怪,昨夜那場大雨來勢兇猛卻也未傷池蓮半分。”
蘇門玄夜落子;不抬眼說,“也許真如巫婆所說;今年是好年,五穀豐登;三生太極。”
鳳陽清再清楚不過;蘇門玄夜這種驅神命鬼之人是不相信什麼天命的。
妙楚由一開始的莫名喜悅再到莫名的惆悵,那晚的西門公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這天下能人輩出;這位西門公子也是年紀輕輕卻武功不凡,不知為何要她呢?
院子三人其實都各有所思,連鳳陽清也是一心二用,想著要出發東城了,今年東城正好有拍賣會,他要早些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