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響;床邊正站在鳳陽清;他回頭看著妙楚問:“你可覺得還好?”
妙楚點頭;望著剛才那位玉質風華的女子坐在床沿;一隻手握著蘇門玄夜的手;一隻手搭著脈;絲毫沒有抬眼看她。
只見她微微皺起了眉頭;而後舒展:“今日也探不出,難道他武功廢了?”
妙楚一愣;身體僵直;什麼?
鳳陽清隨即抬頭望向連姬說,“他耗盡了內力;而後又耗盡了真氣;丹田虛空……”
連姬的眼神有些微恙;抬起頭望向妙楚問:“她是誰?”而後又轉頭望向鳳陽清:“你跟在他身邊能讓他耗盡真氣?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傷他如此之重?”
鳳陽清對上連姬的視線說:“無人傷,破西鳳劫所致。”
連姬一愣,“鎖情劫?他要救誰?”隨後連姬滿腹不悅拂袖而去;丁香的氣息縈繞在房中;鳳陽清望了一眼妙楚說:“我去熬藥,你看顧一下蘇門兄。”妙楚點頭。
萬靈望了一眼蘇門公子和妙楚,也隨著鳳陽清出了門。妙楚此時沉浸在武功廢了這四個字上面。她的腳像是灌注了鉛;許久後走到了床邊坐下;蘇門玄夜的氣色看起來倒是不錯。
他鼻子高挺;眉目少了冷冽;睫毛垂簾;只穿了單薄的紅色錦衣;一雙手白皙修長;節骨分明;妙楚手有些顫抖地去握住蘇門玄夜的手;跟剛才連姬的姿勢相似;另一隻手搭上蘇門玄夜的脈;他脈搏很穩定;但這脈象,真的武功盡失了?
妙楚的手抖的更加厲害;習武之人若是沒了武功,她知道那種感覺。
蘇門玄夜身系蘇門府與三生國的命運;如果天下和各國知曉蘇門公子武功盡失的話;就如知曉蘇門天走火入魔一般,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蘇門玄夜是何等驕傲之人;平日裡就不可一世,自大自戀,他睥睨天下;因為武功高強才能獨來獨往;恣意灑脫。如今他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他如沒了芒刺的刺蝟,就如她;在千曲樓遇上幾個武功一般的人都將無還手之力,時時要被人保護,保護不了別人,那種無力挫敗感,蘇門玄夜可承受得住……都是因為她。
她望著蘇門玄夜良久;深深自責。不知何時手背傳來了一絲溫熱和聲響:“你再看下去;我的臉就穿了……”
聲音很輕柔;妙楚一愣;彷彿幻覺。她的視線聚焦到蘇門玄夜的臉上,他的雙眼依然緊閉;再望著自己一手握著蘇門玄夜的手;一手覆蓋在他手心;而蘇門玄夜的左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妙楚問,“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蘇門玄夜聞言才睜開眼睛;望著妙楚:“怎麼養成了走神的毛病,氣色還不錯。”說完他又閉上眼睛。
妙楚手一緊;剛要說什麼,蘇門玄夜又說了一句,“我很累。”
妙楚從他覆蓋的手裡抽出手;將他的手放入絲絨被子裡說,“那你好好睡。”
“你彈琴給我聽。”
妙楚掖好被子;將他臉上的青絲也一併收拾妥當,問了一句:“你可想喝水?”
“恩。”
妙楚從未見過蘇門玄夜如此輕柔無力的聲音;她的心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她經歷過這樣的痛苦;她端了溫水,望了一眼他,手穿過他的墨髮;將他攬到自己的懷裡說,“張口。”
玄夜嘴角一抹淺笑;順著她的手勢喝完了一杯水,玄夜問,“你房裡那套衣服可合身?”
妙楚剛放下他聞言詫異;“我的?我還沒穿。”然後起身將水杯放在桌上;從懷裡取出三絃琴;彈起了瀟湘空城;曲子輕緩冗長;但此時卻是空靈靜謐。不多時;蘇門玄夜淺顯的呼吸聲傳來,妙楚依然靜心地彈奏。
門外的鳳陽清與連姬的腳步一震,連姬問:“是為了救她?”她的眼中砸碎出一抹冷光,繼續問,“她是什麼人?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