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邵陽一愣。
是多久了,沒見過這丫頭這樣清新自然的樣子了?自從她出獄後回來,幾乎每天都要去工廠上班,她是老闆,注意穿著妝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那份雍容華貴卻也恰恰掩蓋住了她的稚嫩。
她——畢竟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管家親自端著托盤上前,將一根金黃色的油條,兩個白胖胖的大肉包子放在冷易嫿面前,笑著道:“大小姐,您昨晚吩咐準備的。”
冷易嫿點點頭,孩子氣般搓搓小手,直接捏起油條就送進了嘴裡。
在冷家,這樣尋常又簡單的早餐,已經很舊都沒有見到過了。冷邵陽不禁斂了下眉,不悅地看著管家:“小嫿平日裡愛吃的烤鱈魚排,還有。。。。。。”
“別!”冷易嫿忽然出聲,嚥下一口油條後,對著冷邵陽揮揮手道:“叔叔,這是我吩咐的。我今天不是要考試嗎?我記得小時候,爺爺奶奶在的時候,我跟小煙每次不管是大考還是小考,早餐都是一根油條跟兩個大肉包。爺爺奶奶說了,這加在一起就是一百分的意思!是要討個吉利的意思!”
冷邵陽:“。。。。。。”
聽著小丫頭的話,冷邵陽也不禁沉默了。有多久,沒有想起過自己的父母了?好像很多年都沒想起過了呢。畢竟很多事情已經太過遙遠,過去的始終都會過去,而他活在當下,太多想要得到的東西,都需要他付出巨大的努力,他的腦子每天被爭名奪利所羈絆,哪裡還有閒心去唸舊?
阮婧看著老公,抱怨著:“小嫿不過是想討個好彩頭而已,一頓早飯,沒那麼多講究。她喜歡這樣吃,就讓她這樣吃嘛,畢竟是個孩子。”
對於昨日白家宴會上的事情,阮婧還是有些心虛的。
心虛之後,便是懊悔。
想要冷易嫿出醜並且凸顯出冷家對冷易嫿的好,這個目的非但沒有達到,反而幫著冷易嫿鹹魚翻身了。
昨晚冷邵陽回來,他倆在臥室裡說了白家的事情之後,冷邵陽指著阮婧就罵了起來:“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你跟小煙!這點事情都辦砸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已然發生的事情,再去追究也是於事無補。冷邵陽夫婦只有靜觀其變,等待著下一次可以狠狠將冷易嫿打倒的時機了。
一根油條、兩個大肉包下肚,冷易嫿的肚子圓鼓鼓的,隨手拿了一包牛奶,她衝著冷邵陽夫婦揮揮手:“費雪在門口等我了,我先去了。”
紀園。
餐廳裡獨有紀陌生、紀傾塵這對祖孫的身影,而沈君茹則沒有下來。
沈君茹是被氣的,因為冷易嫿的事情,她跟紀傾塵冷戰很久了,這兩天輪番帶不同型別的女孩子回家給他相親,結果他總是黑著一張臉,一個招呼都不打,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就竄上樓去了。
紀傾塵明知道母親不下來用早餐是氣的,也不去哄她。
因為在冷易嫿的問題上,紀傾塵是絕對不可能讓步的!
早餐快要結束,紀傾塵看了眼手錶,瞳孔中泛著絲絲縷縷的雀躍,他優雅中透著幾分迫不及待地起身,道:“爺爺,孫子有事出門了。”
“週末也出去?”紀陌生笑了:“也不在家裡陪陪我跟你媽媽?”
紀傾塵瞥了眼空蕩蕩的樓梯,那是通向紀家的主人房的必經之路,嘴角噙笑:“孫子這不是為了早點把孫媳婦領回來而努力奮鬥麼,爭取早日拿下,將來才能一家團聚,其樂融融啊。”
紀陌生無奈地搖頭苦笑,對著費仕傑招了招手。
費仕傑很快會意上前,遞上了一隻精緻的禮盒給紀傾塵。紀傾塵詫異:“這是。。。。。。”
“這是給丫頭的。”紀陌生口吻舒緩,眉宇間還染上一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