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琴裡聳聳肩、真那驚愕的鬆開雙臂,肩膀顫抖起來。
「……為什麼知道這個」
「因為有優秀的友人呢。要說掌握情報的話,彼此彼此吧」
琴裡無畏地說完,真那呼地嘆了口氣。
「——嘛啊、既然暴露了那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呢。對、我原本就不是自衛官。不過是因為DEM工業社的調職,有必要得到適當階級罷了」
但是這麼說著,視線又很快變得凌厲起來。
「但是、DEM是惡德企業,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見呢。接受了記憶喪失的我,還給予了我存在的理由。我非常的感激」
「……認真的?看上去不像是瘋了嘛」
「真是失禮。你到底打算說什麼?」
琴裡從真那的語氣中察覺到了違和感。難道說她——
「你、難道說、不知道嗎……?自己身體的事情」
「身體……?你在說什麼啊」
真那一副呆然的樣子歪起腦袋。琴裡戰慄地嚥了口口水。
「……什麼啊」
雖然並非完全出乎預料……可萬一令音所擔憂的成真的話。琴裡眉頭緊蹙,朝真那的方向走去,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你想幹什麼啊?」
「……這些先不說。你才是應該脫離那個DEM、會負責照料。所以——」
「哈啊……?突然間說什麼呢……」
這時、真那皺緊眉頭髮言的瞬間,琴裡和真那的手機幾乎在同時響了起來。
露出焦躁的表情按下通話鍵。
「——是我。什麼事?」
『司、司令!來禪高校產生極強的靈波反應!』
「怎麼回事……?」
琴裡朝真那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從表情上來看,她也接到了和琴裡類似的報告。
◇
士道咻…地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肺中的空氣全部替換完畢,身體一度重啟般的感覺。
「……很好」
時間是十六點三十分。附近傳來了準備去社團的學生們的聲音。
結果今天除了那時,完全沒能和狂三說上話。回家的HR結束後,狂三看也不看向士道的方向,立刻走出了教室。
『……沒事吧、真』
這時,從裝在右耳上的耳機裡,傳來了困得要命的聲音。是令音。
「是、意外地……很冷靜」
『……那就好。不過,還請小心』
「——是」
用力嚥下一口唾液的同時,士道突然察覺到了疑問。
「令音小姐?這麼說來沒聽到琴裡的聲音啊……」
『……啊啊、琴裡現在有事外出』
「不、外出的話、為什麼要挑在這麼重要的時候……」
『……這個的話琴裡也非常清楚。但是仔細考慮了之後,判斷這麼做能提高作戰成功率。……如果現在有從旁邊橫插進來就麻煩了』
「哈……?出、出什麼事了嗎?」
『……現在先集中精神在狂三身上。那可不是分心的狀況下就能籠絡過來的對手』
「……、對、對啊」
儘管很在意令音所說的話,但是的確現在沒有考慮狂三之外的事情的餘裕了。狂三估計已經在屋頂上等候了吧。士道朝階梯走去——
「……什!?」
那一瞬間對於襲向周邊的一邊皺起了眉。
具體因何而起士道並不清楚。但是察覺到周邊突然暗下來的剎那、,全身遭到了毫無道理的倦怠感和虛脫感襲擊。
就彷彿空氣帶有了粘性一樣,沉重地纏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