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但她可以做的,就是讓自己好好的。
她會努力讓自己好好的。
許溫江走了出去,離開之後,沒有回家,反而是直接去找了孫鵬越。
孫鵬越穿著睡袍,挺著啤酒肚:“怎麼,見涼落回來了?”
許溫江面無表情,整個人很消瘦,目光卻幽幽的:“你今天是不是給席靳南打過電話?”
“是啊,我兒子還在他手上。”
“是在關著涼落的地方打他電話的?”
被許溫江這麼一問,孫鵬越也有點懵了,但還是點點頭:“是啊。”
“馬上把涼落轉移,不然席靳南不用一天的時間就能找到她。還有,明天上午十點,你也不要見席靳南,我覺得……有詐,他肯定埋伏了人手。”
孫鵬越一愣,但是看到許溫江肯定的樣子,還是同意了:“行。”
許溫江這才放鬆了一下,然後頓了頓,又問道:“左瑜呢?”
“別說了!”孫鵬越一揮手,“膽子小得跟老鼠似的,這輩子就知道恭維席家。他上次去了席家,還以為我不知道?哼,我早就讓人監視著他,沒想到……”
“沒想到他還是慫了?”
“是啊,戰戰兢兢的,席老爺子一找他,馬上就去了。”
許溫江卻笑了:“這要什麼緊?要是他現在還在,說不定會壞你的事,暗中把涼落給救走了。”
“這麼說也是,但是我這心裡不舒服啊!”
許溫江問道:“你當初讓左瑜參與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明白涼落的底細和身份啊,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涼落的一個親戚。”
“那現在你知道了涼落的身世了嗎?”
孫鵬越點點頭。
“那不就可以了。”許溫江說著,站了起來,“我等著孫總的成功。那一天,我一定敬孫總一杯酒。”
孫鵬越哈哈一笑:“成功還太早。不過涼落在我手上,席靳南拿我沒有辦法,也不敢動我兒子。”
許溫江點點頭,離開了。
這一晚上,格外的漫長,白天似乎遲遲沒有來。
席靳南洗漱完畢,站在衣帽間裡,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表情冷漠。
他心裡,已經有想法了。
一晚上,足夠他策劃很多事情。
他這輩子,只有在涼落走的這件事情上,沒有果斷過。
已經早上八點了。
席靳南穿上西裝外套,轉身走了出去,管家守在門口,低聲說道:“席總,喬先生,鬱小姐,還有一位紀先生,都來了,正在客廳等您。”
“我知道了。”席靳南點點頭,“把他們請到偏廳裡去。然後讓所有傭人都離開,不要靠近。我過會兒就來。”
席靳南說完,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分明是……唐雨芸住的房間。
席靳南人高腿長,很快就走到唐雨芸房間裡,推門走了進去。
唐雨芸還在睡覺,聽見門響,也沒有動,依然躺著,一動不動。
席靳南走了過去,唐雨芸這才懶懶的問道:“誰啊……”
“我。”席靳南沉聲開口,“今天上午,你就在房間裡待著,哪裡都不要去,什麼也別問。下午……下午我有事情告訴你。”
唐雨芸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一臉茫然:“怎……怎麼了。”
“我不會說第二遍。”
席靳南轉身就走,很快,她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保鏢,分明是在監視她。
席靳南看著眼前長長的走廊,然後轉彎,下樓,往偏廳走去。
他只能自己去換涼落,沒有其他辦法。
他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