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要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空中有鷹隼徘徊,他不緊不慢的伸手,鷹隼便快速降落在他的胳膊上。取出鷹隼腳踝上的信件,鷹隼隨即飛上天空。
信箋上寫了寥寥數字,卻讓他眯起了危險的眸子,“到底還是來了!”
“殿下,怎麼了?”黑衣人忙問。
他抬手,示意禁聲。
想了想,不禁握緊了手中的信件,長長吐出一口氣,“該來的終究會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該有始有終。”他看了一眼黑衣人,勒緊了馬韁,“立刻通知京城的探子,盯緊毓親王和齊王。”
“二王蠢蠢欲動?”黑衣人冷然。
“蠢蠢欲動倒也罷了,怕只怕不止是欲動,而是已經動了!”馬聲嘶鳴,他丟下一句,“無論如何。敢在所有人之前找到那東西。但凡靠近這裡的之人,無論是誰,殺無赦。”
“是!”黑衣人應聲。
馬蹄飛踏,原路返回。
看樣子,雲中城很快就會待不下去,京城——遲早是要回去的。
大雨傾盆而下。身後十二人緊跟不捨,護送回去。
半道上,攔路虎擋在跟前。
一個個黑衣蒙面,一個個挽弓上箭,蓄勢待發。
他未停下,只是握緊了馬韁。馬蹄踏碎泥濘。濺起水花無數,他踏馬而來,不顧風雨。箭雨襲來的那一刻,身後十二人飛身而起,速度之快快如閃電。
冷劍長鳴,寒光利利。強大的劍氣將他圍在正中央。擋去了所有的羽箭。他已不可輕易施展內勁,是故根本就沒想要動手。
十二月擋在跟前,直接衝出一條血路。
藏藍色的袍子在風雨中翻飛,他已策馬朝著雲中城方向而去。至於身後十二月的生死,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他們是他最信任的人,是故他把自己的命交給他們。而他們。也會為他拼盡生死。
身後,廝殺不斷。
他充耳不聞,漸行漸遠。
自己的行蹤極為隱秘,絕不會有人知曉,能知道訊息,而後又把訊息散出去的。會是誰?且不論是誰,先回她身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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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雨的夜,有些莫名的嘈雜。
明恆在如意房外徘徊了很久,只為了容哲修那罐松子糖,實在心裡磨得慌,這若是進去該怎麼說呢?唉,頭疼,如何啟齒才能免去尷尬。
如意站在視窗,望著在外頭磨磨唧唧了很久的明恆,輕嘆一聲皺起了眉心,回頭朝著薔薇道,“你好生顧著丁香。我出去一趟。”
薔薇帶著丁香朝著一側的小床走去,“放心吧,有我呢!”
聞言,如意放心走出房門,直接朝著明恆走去。
明恆心神一震,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彈,眼見著如意緩緩走到自己跟前,一雙明亮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他身上,略帶迷惑不解,“你怎麼在這?出什麼事了嗎?是世子爺不舒服?”
“沒有沒有!”明恆嚥了一口口水,“能否借一步說話?”
如意點頭,便隨著明恆去了偏廳坐下。“說吧!”
“你會不會做松子糖?”明恆問。
如意噗嗤笑出聲來,“我道是為何,原是為了白日裡世子爺的那罐松子糖呀?”繼而笑道,“這個我真的不會,師父嫻熟得很,不過——她打定主意不肯再給世子爺做一罐。你也就別白費心思了。師父言出必踐,不給就是不給。”
明恆輕嘆,面露難色,“我知側妃為人,必定不肯再給,然則世子爺委實饞得慌。這不——”
“這不,你就來當說客了!”如意笑了笑,“你還是別去找師父了,師父自己都忙不過來,哪兒還有心思給世子爺做松子糖吃。公主府內出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