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修兒都能好好的活下去。我的存在,是恭親王府的隱患,也會變成你的隱患。修兒有個前朝公主的母親,他會變得很危險。”林慕白潸然淚下,“誰讓我們生不逢時。”
容盈抱緊了她,“白馥已死,你是林慕白。”
她點了頭,“我很高興,還能重來一次。”
“我更慶幸,還能再遇見你。”他吻上她微涼的唇,將自己所有的溫度都傳遞給她。
以我之心,度爾之劫。惟願吾心,溫暖吾卿。
她努力的回應著屬於他的溫柔。橫豎這一生傾覆,都只為了他一人。生也好死也罷,總歸不是一個人踽踽獨行。
他吻得有些深,她有些喘不上氣,白皙的膚色暈染了點點桃花色。他低頭看她,眸中滿是寵溺,而非酸楚。兩個人的相處,總是念著以前的傷痛,如何能快樂?
不過現在——他面色微恙,“容夫人,爺後悔了。”
她微怔,“後悔什麼?”
他握住她的手,順著自己的腹肌往下探。
下一刻,林慕白驟然收回手,面色通紅的道了一句,“不要臉。”
他委屈的望著她。“這如何是好?”
她白了他一眼,“恭親王府的後院,可不止我一個女子,上頭還有蕭側妃,楊側妃,底下有多少個寶林侍妾的,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她晃了晃自己的十指纖纖,“你恭親王的使團想上哪就上哪,我這兒——恕不待客!”
她若無其事的撫著自己的小腹,這算不算示威?
容盈漲著臉,輕嘆一聲,“到底是自找的,你說我當初說什麼不好,非得說你有孕?這下倒好——爺還沒品出滋味,一嘗相思之苦,就得繳械投降了。”
她撇撇嘴,“什麼叫沒品出滋味?”是誰一回來便粘著她,弄得兒子都沒辦法靠近。又是誰夜裡折騰得緊,最後弄得她白日裡都下不來床。這事,還少嗎?
這廝說話太沒譜,敢情沒榨乾她,就不算品出滋味?
她不高興了,被折騰得半死不說,臨了人家還不滿意。
以前,也沒見他這麼熱情。
“就是——”他咬著她的耳垂,“你虧待了爺六年,爺還沒補回來呢!這一耽擱又得幾個月,爺剛開葷又得吃素,你說吧——該如何補償我!”
她想推開他,奈何教他鬧得一點氣力都沒有,只能軟軟的躺在他懷裡,任他撩撥,“容景睿,你可別得寸進尺,我懷著孩子呢!我不好過,你就更不好受!”
他支起頭,一臉邪魅,挑了那雙極是好看的鳳眸凝著她,“你如何讓爺更不好受呢?”
她一愣,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某些賊不要臉的東西。
恩,太不要臉了。
她掙扎:容景睿,怎麼以前沒發現,你是個不要臉的無賴呢?
他笑道:此乃容夫人教導有方。
林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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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盈因為要上朝,天微亮便離開了,林慕白卻睡得很熟。她近來嗜睡得很,他知道是有孕的緣故。想著當年懷修兒的時候,似乎沒這樣嗜睡。
吻上熟睡之人的眉心,小心的為她掖好被角。容盈拎著衣服便出了門。
晨起微涼,可在屋內洗漱怕會擾了她的安枕。
“殿下!”五月上前服侍。
容盈就在院子外頭洗漱,“今日月氏國的兩位將軍就會抵達京城,婚事也已經提上議程。這兩日盯緊王府周圍,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五月頷首,“卑職明白!”
林慕白有了身孕,王府內外到時候會極為忙碌混亂,容盈的意思自然是明確的。務必保證林慕白的絕對安全,至於其他——該殺就殺,不必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