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說什麼。
此刻。她倒是擔心皇后那邊。
聽容景宸的意思,問題好像真的出在皇后身邊,也不知道皇后有沒有察覺是誰。是蘇娘?是海長富?到底是誰呢?
驀地,徐慧噌的一聲站起身來。
難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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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色微白,冷眼看著走進乾雲宮的容景宸。
撣落肩頭的雨珠,容景宸含笑淺淺的朝著皇后行了禮,“兒臣給皇后娘娘請安。”
宋貴妃明知故問,“你怎麼漏夜過來,這會子早該歇著了!白日裡處理朝政何其繁忙,夜裡有母妃守著皇上,你放心就是。”
容景宸上前一步,朝著皇后道,“今兒個夜裡出了事,所以兒臣必須管一管,否則叫天牢裡的犯人跑出去可如何是好?”
“跑出去?”宋貴妃瞧了皇后一眼,隨即笑得涼涼的,“天牢裡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私自脫逃。換做皇上處政,必定是格殺勿論。”
一聽格殺勿論,皇后袖中的五指快速蜷握成全,眉目冷然入骨。可她沒有吭聲,因為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徐慧都不可能把自己招出去。她現在只擔心容景宸會不會對徐慧和她身邊的人用刑,而容盈會不會因此——皇后不敢想象。
她不理後宮已太久,所以對於前朝後宮的很多事情都是生疏的。一時間,除了繼續端著皇后的架子,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皇后娘娘!”倒是蘇娘開了口,愣是讓皇后回過神來。
皇后眸色一怔,當即問道,“可有傷亡?”
容景宸笑得有些滲人,涼薄的唇,勾勒出涼薄的唇角,“皇后娘娘是說,有沒有見血?”
“有人死了嗎?”皇后問。
“暫時還沒有,但是以後就不知道了!”容景宸深吸一口氣,“倒是可憐了徐婕妤和她身邊的丫頭,估計死罪難逃,活罪難免。”
聽得這話,皇后面色發青,“你們想如何處置?”
“父皇還病著,暫時不能理政,所以這種事情只能本宮一人處理。”容景宸慢條斯理的開口,“還請皇后娘娘放心,本宮一定會秉公辦理。私逃宮闈,私縱囚徒之罪,論罪當誅。”
皇后陡然盯著容景宸,“你要殺了她們?”
“皇后娘娘覺得有所不妥?”容景宸反問。
皇后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扭頭去看躺在床上生死難料的帝君,“皇上還在病中,不易見血,若太子覺得這些人該殺,是否也該留到來日?太子既然執掌朝政,是否也該盡一盡孝道?”
宋貴妃一愣,這點,她倒是沒想到。
皇帝病著,確實不易見血。
所以——宋貴妃扭頭望著容景宸,卻見自己兒子的臉上,還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渾然沒有半點訝異之色,更多的是一種平淡從容,“皇后娘娘所言極是,是本宮思慮不周。多謝娘娘提醒,本宮知道分寸。”
“既然如此,還望太子殿下謹慎一些,莫要讓宮中染血,誤了皇上的病!”皇后端起了架子,“如果沒什麼事,本宮想一人陪著皇上,你們都先下去吧!”
宋貴妃本就是來盯著皇后的,如今容盈被抓住,徐婕妤也難逃一劫。該一網打盡的皆落入天牢,所以宋貴妃也算是功成身退。
進了天牢,羅列罪名就會變得容易多了。
何況徐婕妤還有個兒子容景垣,雖然被流放,但是——留來留去總歸是禍害。
眼見著容景宸與宋貴妃離開了乾雲宮,蘇娘才戰戰兢兢的開口,“娘娘彆著急,好歹還活著,雖然被抓回來可是咱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下一次,就沒那麼容易了。”皇后揉著眉心,“安排得如此縝密,怎麼會出了差錯?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