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一刻,容景甫已經掀去了蘇婉臉上的輕紗,蘇婉拼命的推開他。可還是晚了,那張臉終究還是完整無缺的呈現在容景甫面前。
她看見容景甫欣喜若狂的模樣,突然覺得腳都軟了。
沒錯,她就是怕容景甫。
對容景甫所有的情愫,只能兩個字來形容:畏懼。
畏懼容景甫的靠近,畏懼容景甫的擁抱,畏懼他眼底的光,畏懼回到他身邊。
“婉兒!”容景甫握著輕紗的手,止不住顫抖,“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
蘇婉呼吸急促,面色發白的盯著他,連連後退。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容景甫不是看不出她的恐懼,只是內心深處對於她的渴望已經超越了一切,“你詐死也好,逃離也罷,我都可以不計較。只要你沒死,只要你還能回到我身邊,我們就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婉兒,你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
“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婉兒。”蘇婉已經沒有了退路,身子重重的靠在了車輪處,“我是於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跟你們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這世上,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你認錯人了。”
容景甫深吸一口氣,“婉兒,你就是我的婉兒。”
“我不是!”蘇婉切齒。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於蔓是嗎?”容景甫步步逼近,“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齊王容景甫,你可以、可以——”
還不待容景甫說完,蘇婉撒腿就朝著白狐跑去。就算是死,她也不想跟容景甫獨處。
可容景甫是誰,你一個弱女子,哪裡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蘇婉沒跑出兩步,已被容景甫緊緊抱在懷裡。他貪戀她身上的味道,貪戀這樣的溫度,這樣秀外慧中的女子。
“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該傷你的心,不該跟你姐姐廝混,不該讓你變成啞巴。婉兒,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才是正經夫妻,我可以讓你做我的齊王妃,婉兒婉兒我的婉兒。”容景甫狠狠的抱緊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跑得沒影。
“我不是婉兒,你放開我!”蘇婉張嘴便要在他的胳膊上。
容景甫吃痛,卻還是不肯鬆手。
低頭間,他開始輕柔啃噬著她精緻的耳垂,而後是她素白纖細的脖頸。他覺得自己快要為之瘋狂,再也無法控制體內的慾念。
他想佔據她,想永遠的擁有懷中的女人。
不管是婉兒還是於蔓,他就是喜歡她,就是喜歡這樣的味道。就算她真的不是蘇婉,至少有個一模一樣的替身,也是極好的,足以慰藉他沉寂了那麼久的空虛寂寞。
“姑娘!”白狐厲喝。
突然間,天空下起了白色的粉末。
容景甫一怔住,下意識的想將懷裡的女子抱緊,可是不知為何懷中空了。
“婉兒!”容景甫歇斯底里。
白色的迷霧遮擋著視線,容景甫突然厲喝,“屏住呼吸!”
可,還是晚了。
略顯嘈雜的小樹林裡,響起了悠揚的二胡之音。胡琴悠悠,人高馬大的護院開始像著了魔一般跳舞。隨著琴聲,手舞足蹈,還伴隨著痴傻之笑。
白狐捂著蘇婉的口鼻。將她從迷霧中拽出,一眼就看見坐在大石頭上,恣意悠然拉著二胡的老者。
“是你!”蘇婉愣住。
“不是老頭子我,又是誰啊?這般及時雨,救你們於危難之中,是不是得感激我?”可不就是那老頭子嘛,不好好的守著風沙裡的客棧,終於跑到京城來搗亂了。
白狐突然拔劍,冰冰涼涼的劍刃只差少許就能劃開他的脖頸。
他卻置若罔聞,依舊得意洋洋的拉著他的二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