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慕白,免得她擔心。她懷著身孕,身子不便,無謂為我操勞這些。”
白狐猶豫,沒有吭聲。
可是彼此都很清楚,容景甫是不會罷休的。
的確,容景甫已經見過蘇婉,不管這個女子是蘇婉還是於蔓,他都不會放手。等到藥效過去,手舞足蹈的人們開始安靜下來,這才意識到在不經意間竟然著了別人的道兒。
“殿下?”護院疾呼。
容景甫回過神來,晃了晃沉重的腦袋,胳膊上的傷口早已不再流血,可見佳人離開已久。銳利而憤怒的眸子,快速環顧四周,除了被留下的這輛馬車,什麼都沒了。
“婉兒!”容景甫厲喝,“你給我出來!蘇婉!”
到底是誰在背後幫著蘇婉?
原本的白色粉末,早已蒸發消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這樣的手法,顯然是老手而不是臨時起意。是誰在跟著蘇婉?身後的力量似乎不能小覷!
尚且不管這些,如今容景甫就像發了瘋著了魔,“去找!無論如何,都要把蘇側妃給我找回來。這件事不許外漏,誰敢在外頭嚼舌根,殺!”
“是!”護院們異口同聲。
畢竟蘇婉是個已死之人,所以容景甫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找人。何況蘇家當時被抄,蘇厚德死在刑部大牢,容景甫不想把蘇婉也搭進去。
此事只能悄悄進行,換句話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容景甫只能吃啞巴虧。
不過——容景甫很懷疑,如果於蔓就是蘇婉,那麼蘇婉去南撫鎮幹什麼?宋明成說過,於蔓是南撫鎮來的,難道說蘇婉為了逃離,不惜去南撫鎮這樣的苦寒之地?
她。真當如此厭惡自己嗎?
懷中,還收著蘇婉寫的那份契約,心裡卻燃起火焰。
這世上能讓人生不如死的,除了慾望就是愛恨離愁。
孟麟有些無奈的望著躺在床榻上,面容枯槁的孟行舟。這幾日他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就是一個人靜靜的望著床頂,也不知他在想什麼。饒是孟麟這樣聰明的人,也搞不清楚此刻的孟行舟到底是真病還是裝病,實在是裝得太像。
“爹,你到底怎麼了?”孟麟壓低聲音問,“爹,這似乎不在計劃之內。”
孟行舟長長吐出一口氣,扭頭望著面露擔慮的兒子,笑得有些眼眶發紅。他張了張嘴,可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爹。你怎麼了?”孟麟面色一緊,他從未見過孟行舟如此絕望的容色,心下一驚,當下慌了神,“爹,你別嚇我!”
☆、第240章 不作就不會死
孟行舟終究什麼都沒說,很多時候已經不需要說明。
“爹,你清醒清醒,如今是非常時期,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那咱們孟家算是全完了。”孟麟深吸一口氣,父親心裡怎麼想的,他不清楚,可是他明白當下的時局容不得你不清不楚。
孟行舟算是回過神來了,笑得艱澀微涼,“對不起。”
孟麟一愣,“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事。”孟行舟望著眼前的兒子,“爹還有你。”
孟麟蹙眉,沒有吭聲。
孟行舟長長吐出一口氣,這刑部裡裡外外都有人守著,所以有些話不當講,只怕隔牆有耳。握住兒子的手,孟行舟突然笑了,笑得這樣悲涼,“麟兒,你早前不是一直想問你孃的事情嗎?”
“爹?”孟麟有些詫異,早前只要自己一提起母親,父親就會暴躁就會難以自控,怎麼今兒個突然想說了?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想了想,白狐似乎做不到這一點。
“你想知道嗎?”孟行舟問。
孟麟點了點頭,如實回答,“想。”
孟行舟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