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把心給你。找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女子,才是殿下的幸福!”
鮮血不斷的從口中湧出,她的聲音越漸孱弱。
終於,她從他身上滑落,重重的倒伏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容景甫的身上染著飛舞的血,看著躺在腳下的女子,臉上殘存的那一絲笑靨,突然身子一顫,跌坐在凳子上再也沒了動靜。
還記得那些年,蘇離嫁給容盈,自己瘋似的尋找著蘇離的蹤影。這京城內外,但凡長得像蘇離的女子,都被他接入府中。也是在那時候,他遇見了飛舞。
飛舞是青樓女子,那一舞傾城,招來多少矚目。偏偏遇見了容景甫。命中的剋星。飛舞原也傲氣,只為容景甫那一句,我願娶你回府,她便義無反顧。
身陷青樓,看厭了浮花浪蕊,一心只想從良。
可是越美貌的青樓女子,越是難以從良,因為你的美貌也象徵著,曾經的入幕之賓何其之多。男人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有太多的人碰過。
所以當容景甫開口那一句跟我回府之時,飛舞便徹底的淪陷了。因為自己並非完璧,不過是殘花敗柳,卻得容景甫寵愛,飛舞格外珍惜。不管容景甫想做什麼,她都始終支援,從不敢悖逆。她聰慧、大度、溫柔體貼,也唯有這一次,她悖逆了他的意思,放走了蘇婉。
容景甫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飛舞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裡。
飛舞沒了,以後的齊王府裡再也不會有飛舞此人。如花似玉女子,再也不會回來。那一句溫柔似水的輕喚“殿下”,從此以後只能成為容景甫的回憶。
到了夜裡的時候,容景甫覺得,整個齊王府安靜得可怕,他竟然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飛舞站在那回廊底下,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她浮起淡淡的笑靨,溫柔的喚一聲,“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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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平安歸來,僥倖逃回紅坊。倒是把白狐和杏子嚇得夠嗆,險些把整個京城都翻過來。事實上,蘇婉自己也心有餘悸,這一次再也不敢大意,再也不敢輕易讓白狐離身。
“原來是齊王府下的手,難怪我們怎麼找都沒找到。”白狐冷然,“容景甫還真是陰魂不散,看樣子以後不可輕易出門。”
“副統領,那皇榜的事兒怎麼辦?”杏子忙問。
“什麼皇榜?”蘇婉不解。
白狐垂眸,轉頭看了一眼急急忙忙趕來的如意,“皇榜張貼,恭王妃歿。”
眉睫陡然揚起,如意站在那裡,呼吸微促。她這一日也跟著白狐他們忙裡忙外,打探蘇婉的訊息,所以也沒顧得上皇榜的事兒。如今。乍然聽見,竟有些回不過神來。
“如意?”蘇婉低低的喊了一聲。
如意笑得有些勉強,“我不是難過,我就是擔心師父會難過。恭王妃歿,本來是件好事。暗香能在臨死前替了師父一命,也算是極好的下場。可是師父——”
“她以後就只能是林慕白。”蘇婉笑著握住如意的手,“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沒有過往的束縛,她不必在一個人承擔國仇家恨,不必再活在過往裡。現在她重生了,我們該為她感到高興。那麼多年的恩怨榮辱,不是誰都能扛得住頂得住的。她太難了!”
如意紅了眼眶,“師父以後終於自由了。”
“燕羽公主沒了,這世上就不會再有大殷皇朝的存在,那些蠢蠢欲動的前朝舊部,也可以徹底死心。”蘇婉只覺得心裡悶著難受,約莫林慕白也會很難受吧!告別過往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灑脫恣意,畢竟是刻入骨子裡的東西,伴隨了前半生,如今終於徹底斬斷。
老頭突然從屋頂上竄下來,“我就知道你們揹著我,在某個地方聚合。好在老頭子腳程快,終於找到你們了。”他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