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明恆的武功那麼高,不會有事。”蘇婉知道如意的心思,只能輕聲寬慰。
“我不怕。他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如意淺笑,“我擔心的是師父他們,師父的月份越來越大,行動也越來越不方便,自然得格外小心。”
白狐斂眸,“殿下不是普通人,她自己布的局,自然能從中走出來。好了,我不能在此久留。我走之後,你們儘量躲在密室。一旦交戰,很可能回傷及無辜,進密室是最好的萬全之策。”
“好!”如意點頭,“你趕緊走吧,別叫人看到。”
“放心!”白狐轉身就走,臨走前又回眸看了蘇婉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現在是齊王府的人在京中搜查,只要有蘇婉的蛛絲馬跡,蘇婉就難逃一劫。
飛舞已經死了,足以證明容景甫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一行數人,躲進了密室。
杏子排程了數名女子衛隊的人,一起進去。人不敢太多,免得到時候糧食和水都不夠吃。安靜的密室,聽不到一點聲音,但是卻很安全。
這個密室就在明月軒的地底下,偶爾還能聽到頂上有人行走的聲音。
只要靜靜的待著,就不會有事。
可是蘇婉沒能想到,有時候人太執念一件事,就如同生了狗鼻子,終究可以聞出味兒來。
午門。
容盈褪去了一身囚衣,重新穿好屬於他容盈的錦衣玉服。推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緩緩朝著刑場走去。容景宸終究是耐不住了,留著容盈和林慕白,始終是個禍害。
他已經不想去在乎今夕是死是活,只要他能坐上皇帝的位置,來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林慕白挺著肚子,唇邊始終帶著迷人的淺笑。
“生當同床,死當同穴,可還算滿意?”他問。
她笑了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自然是滿意的!倒是可惜了我這肚子裡的孩子,也要隨你我走一遭。”
容盈頓住腳步,抬頭望著那午門刑場,“這是第幾次來了?”
林慕白想了想,“好像是第三次吧!”
“第一次是我惹你生氣,而後你父皇一怒之下要斬了我,最後還是女子衛隊來解圍。第二次是我不願娶你。你父皇直接綁了我,又要殺我。最後逼得我爹答應了這門親事,我才能全身而退。沒想到第三次,是你我生死與共。”回憶起那些歲月,真的歷歷在目,恰似昨日。
“你當初為何不願娶我?”她問。
容盈笑道,“誰讓你是大殷皇朝唯一的女親王,我若是與你成親,來日你父皇若真的動了心思,那我算什麼?天底下可沒有男皇后!”
林慕白嗤笑,“終究是男人的心思。女人做得了皇后,為何男人不能當皇后?若父皇真的有心於我,許我為君,你當個寵冠六宮的,有何不可?”
“那你豈非要三宮六院?”容盈反問。
林慕白微微一愣,原來是怕這個。低頭輕笑。低低的罵了一句,“真是小氣。”
“我自問沒有坐享齊人之福的本事,也沒有與人分享的心胸。你當初說過,情之所鍾,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既成全你,你也得成全我才是。”容盈推著她往刑場走去,“遇見你之前,從未想過兒女私情會羈絆一生。遇見你之後,從未想過與別的女子羈絆一生。”
她微微紅了眼眶,“這話你沒說過。”
“所以趕在臨死前說一說,免得到時候上了閻王殿,還心存遺憾。”他含笑打趣。
“我不會喝孟婆湯。”她低低的開口,“不管來世你是否記得我,我都想記住你。”
“來世,換我來追你吧!”他笑了笑,“到底是男兒,怎麼能處處讓你佔盡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