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其實沒那麼難。
只要你肯!
其實蘇婉可以走的,讓涯帶著走,再回來就是。可她不願讓他失望,也不願違背自己的心願。她只想跟著他,不管是生是死。女人瘋狂起來,絲毫不遜於男人,理智睿智什麼的,都變得不再重要。
她只需要他點頭,需要他的肯定。
像個渴求的孩子,執念不滅。
“回去後自己小心。”容景垣隔著鐵門輕嘆一聲。
蘇婉點了頭,“那你呢?”
“我很快就會回京城,你信我。”容景垣唇線緊抿。
蘇婉盯著他,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目光微沉的盯著容景垣,“你是如何得知恭親王府的事情?”他日夜守在兵器廠,如何有機會接觸外頭?就連白狐也沒有及時收到京城來的訊息,怎麼——容景垣卻知道得這麼詳細?這其中莫不是——
容景垣笑而不語,蘇婉卻沉默了下來。
“我不問。”蘇婉笑了笑,“我信你。”
“等我回去娶你!”容景垣望著他。
蘇婉抿唇,想握住他的手,可突然又有些猶豫不決,有些不敢。下一刻,溫暖的掌心包裹著她微涼的柔荑。眉睫陡然揚起,蘇婉面頰緋紅,身子都禁不住顫了顫。
四目相對,這算不算守得雲開見月明?
孟麟盤膝坐在囚車裡,這個方向剛好能看到兵器廠那兒卿卿我我的兩個人,他抬頭看了看極好的朗月當空。月光不錯,只不過咋就這麼虐心呢?人家小兩口難捨難分,他這裡孤單寂寞冷。
一回頭,秋朝坐在囚車外頭,盯著自己看,主僕兩個大眼瞪小眼的。
秋朝湊近囚車,“公子,您沒事吧?您不會真的捨不得沐王殿下?您不會真的愛上了他了吧?”
孟麟剜了他一眼,“舌頭太長是吧?想變成啞巴就只管瞎嚷嚷。這話是能說的嗎?你家公子,是好這一口的人?瞎了你的狗眼!”
聞言,秋朝悻悻的坐回去,沒敢再吭聲。
營帳內吃香的喝辣的,這宋明成走哪兒都得講個排場,反正孟麟已經被抓住,人都關在囚車裡了,他便覺得已經鬆了一口氣。是故現在,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睡的睡,享樂主義一點都不含糊。
衛淺在外頭揉著眉心,可也沒辦法,一句勸誡都沒有。
宋明成這副德行,是一貫養成的,所以沒辦法改變。
“統領,那犯人怎麼辦?”隨侍問。
衛淺瞧了他一眼,而後望著不遠處的囚車,“不許怠慢。”
聽出了意思,隨侍行禮離去。吃的喝點,一應具全,不敢怠慢了孟麟。孟麟是誰,到底是丞相孟行舟唯一的獨苗,若有不慎,到時候誰都得遭殃。
雖然是在囚車裡,但是孟麟一點都不客氣,沒必要為了骨氣這種莫須有的東西餓著自己。
秋朝好心提醒,“公子,小心有毒。”
“他要毒死我,就不必等到現在。”孟麟眼前一晃,只見一道白影已經飄至跟前,又是那個礙眼的女人,“還不滾,真是個不怕死的。”
白狐冷颼颼的剜了他一眼,而後嘲諷的笑著打量囚車,“還以為自己是鳳凰呢?沒聽過一句話嗎?落水的鳳凰不如雞。拿個鏡子照照你自己吧!”
“你滾不滾?”孟麟冷了臉,這輩子還沒被人這樣奚落過,何況還是個女人!
白狐愜意的瞧一眼不敢隨意靠近的軍士們,因為孟麟身份特殊,所以雖然抓了他,也不過是走走形式,“我會滾的。陪小美人你滾回京城。那一夜風光正好,我還惦記著呢!要不改天,老孃再跟你試一回?”
這話說的秋朝眉心直突突,還從來沒有誰家女子,敢這樣調戲自家的公子。這是開門頭一遭,怎麼越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