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是紅綃姑娘讓你來的?”
“紅綃姑娘聽說林姑娘出了事,所以差我過來看看,所幸林姑娘平安無事,這下子姑娘也就能放心了。”說著,如意輕嘆一聲,“只是姑娘昨兒個一宿沒睡,始終擔心林姑娘的安危,今兒一早起來,臉色慘白得嚇人。姑娘不讓我說,可是我於心不忍,就想著——想著來瞧林姑娘之時,順口問一問,你可否去一趟棠梨院?”
暗香剛要開口,卻被林慕白一個眼神帶過,只得將到嘴的話又生生憋回肚子裡去。心道,師父的身子還沒好呢?光顧著憐惜別人,怎麼就沒人憐惜自家師父呢!
撇撇嘴,一臉不悅的別過身去,好一副眼不見為淨的姿態。
如意麵露窘迫,“林姑娘身子沒好,我這般開口確實有些過分了。只是——林姑娘也知道,咱家姑娘的身子實在是經不得折騰了,我擔心她——”因為著急,脖頸上有少許紅疹隱約可見。
林慕白點了頭,“我知道,我隨你去一趟就是!人命關天,我只是染了風寒,不打緊。”
“多謝林姑娘!”如意欣喜若狂,急忙走到自己的馬車前,“姑娘請!”
“師父?”暗香跺腳,“帶上我!”
林慕白輕嘆,“還不趕緊過來。”
暗香這才勉強一笑,屁顛屁顛的過去,“師父,你別想丟下我,走哪兒我都得跟著你。”
如意取了小凳子,攙著林慕白上馬車。
“你手怎麼了?”林慕白問。
“沒什麼,就是這幾日天氣不好,有些長紅疹,稍稍忌口便沒什麼大礙了。”如意笑道,“林姑娘趕緊坐好,我這就帶著你回棠梨院。”話語間,一臉的欣喜。
林慕白笑了笑,“看樣子,你家姑娘待你極好,才會換得你這般忠心。”
“姑娘待人自然是極好的,若不是她,我只怕早已淪落成泥。”說到這兒,如意稍稍垂眸,不再言語,默默不語的驅車離開。
“師父,你怎麼了?”暗香低問,她跟著林慕白多年,自然知道此刻的林慕白神色有些不太對勁。可師父方才還淺笑著,此刻怎麼就不太高興了呢?
風過車簾,偶爾能看到外頭驅車的如意。
林慕白定了神,好似想到了什麼。
“師父?”暗香又低低的喊了一聲,“師父你沒事吧?”
林慕白搖頭,眸色微沉,“我沒事,只是——好像哪兒不太對勁。你別會所話,讓我好好想想。”
暗香點了頭,緘默不語。
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呢?
須臾,馬車停了下來。
“師父?”暗香道,“該下車了。”
林慕白點了頭,隨即下車,照舊是從偏門進的棠梨院。
紅綃奄奄一息,看上去似乎更虛弱了一些。這一次,她沒有抹胭脂水粉,整張臉素白無光,就像個垂死之人。可偏偏又有心願未了,所以硬撐著一口氣。不敢輕易散去。
見著林慕白進來,紅綃黯淡的眼底,終於浮現出一縷曙光,柔弱無骨的手微微招攬,“你來了?”
“你怎麼成這樣了?”林慕白蹙眉,她這高燒剛褪之人,似乎也沒這樣虛弱。而紅綃,怎麼就——看上去紅顏憔悴,實在惹人憐惜。林慕白快步走到床沿坐定,“我與你看看。”
她伸出手,任憑林慕白輕釦其腕脈,笑得蒼涼,“近日有些夢魘,睡得不踏實,所以——”
“姑娘都兩日未眠了。”如意道。
紅綃瞥了她一眼,“多嘴!”
聞言,如意退出房門,“我去給姑娘備點粥。”
林慕白輕嘆一聲。“你這兩日心事太重,如今氣血不勻,怕是傷著根本了。那些藥你別吃了,我給你換一個方子,但是你再這樣自己折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