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情感,才能這樣的刻骨銘心,不惜瘋魔一生?可若是刻骨銘心,他又為何清醒了?卻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肯洩露真相。那可是他深愛的女子,留下的唯一血脈。這樣的涼薄,又是怎樣為愛瘋狂的?
“那麼,在殿下的眼裡,我算不得太蠢,也算不得太聰明。殿下是這個意思嗎?因為我不牽涉朝政,不牽扯江湖,所以你選了我?”林慕白笑得有些寒涼,躺在他的身下,面色微白的望著他絕世無雙的容臉。突然有那麼一瞬,覺得好陌生,“你拿我,當擋箭牌?”
“你覺得,你有能力擋住誰?”他攝住她多嘴多舌的唇,話太多,還是堵住嘴比較實在,免得她胡思亂想,猜來猜去最後猜到了心疼。
擋不住。
她連蘇離都擋不住。
直到林慕白喘不上氣,容盈才鬆開,隨手一撈,便將她攬入懷中,“留在我身邊,我要你。”
他的話不多,可字字誅心。
林慕白蹙眉望著他,一臉的迷惑與猶豫。他明明醒了,為何還要說這樣的話?
“期待爺與你說,合作愉快?”他挑眉,眸色一沉便撞進了她的眼底,讓她快速避開視線,有些不敢直視。容盈的眼神太過灼熱,帶著毫不遮掩的慾望,卻讓林慕白只覺得心慌意亂,好像有東西在心口不斷的撞擊。耳朵都被撞得嗡嗡作響,整顆心快要跳出嗓子。
她想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如鹿撞?
是徹底愛上一個人的標誌?
下意識的抿唇,下意識的將腰間玉佩上的穗子繞在指尖,下意識的把玩。她別開視線,儘量不去看容盈,可他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她的手指間。
眸光微沉,唇角揚起迷人的弧度。似笑非笑,卻帶著薄霧氤氳般的低淺微涼。
這樣,也好。
“說話。”他低語,口吻寒涼。
林慕白抬頭望著她。她已經過了那個少不更事的年紀,如今剩下的是歲月沉澱,和一種與生俱來的淡然從容,“合作愉快。”
他也不生氣,眼底的光慢慢散去,又恢復了最初的遲滯。
她愕然盯著他,突然回過神來,快速搭上他的腕脈。脈象顯示,他還是原來神情呆滯的傻子容盈,壓根沒有康復的跡象,可為何方才——她蹙眉確信,方才不是做夢!
想不通,也猜不透。
師父沒說過,心血阻滯會出現時好時壞的症狀。這倒是奇了怪了,難不成他這病還能如此反覆無常?方才聽他說話行徑,似乎沒有半點病狀。應該是清醒的,可又比清醒多了幾分邪肆。
眉,蹙得更深了一些,林慕白仔仔細細的盯著容盈的眼睛看了很久,確信裡頭毫無情愫可言,這才收回視線從容盈的懷中走下來。
胸口的傷有些隱隱的疼,她又想起了暗香,面色微暗。有太多的事想不明白,也有太多的謎團沒有答案。她覺得有些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何時變得這樣詭譎莫測?多一些坦白,少一些誤會不好嗎?
默默的坐在容盈身邊,林慕白深吸一口氣道,“我不知道現在的你是清醒的還是又恢復了痴傻模樣,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輕易離開你。如果你也有點喜歡我,我會很高興。若你不喜歡,那就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吧,給你擋一擋桃花也未嘗不可。”她扭頭看他,“誰讓我喜歡你呢!”
“紅綃說得對,兩個人之間。總有一個人要退步。你若不想退步,那我來。”她笑了笑,笑得有些眼眶發紅,“其實有時候想想,這輩子能有個能讓自己退步的人,來日就算死了也沒多少遺憾。至少愛過了,也努力過。”
她徐徐的將頭靠在他胳膊處,安安靜靜的與他坐著,“我只是想不通,你所謂的心血阻滯的脈象,是怎麼做出來的?”
“愛不愛我?”他突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