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一眼,將我的手扯開,脫下了我的外衫還不算,他還想繼續脫我的裡衣。
我忽然就想起了盤踞在肚子上的那道猙獰傷疤,中間一道血色刀口,兩側針腳密密麻麻交織著。師傅沒有騙我,她果真結結實實將那傷口縫了個七八遍。不行,不能讓他看見。
我死死攥住自己剩下的衣裳,轉過身去。背對他,慕淵,不行。
他卻在我身後說,沒什麼不行的,你快些轉過來。
不。
他從我身後環了過來,緩緩將我抱緊了,道,延延,你躲也沒用,早晚都要給我看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的一切,我都得知道。
他硬是將我的身子扳過來,一手捏了我兩隻手腕,快速除了我身上的裡衣。那道傷疤上如今就只剩一層肚兜了。
我搖頭看他,不要,慕淵,求你了,不要看
他不顧我哭我求,還是將系在我脖子上的那根粉色系帶解開了。布料滑落,他目光就毫無遮擋地落在那道猙獰上。
就連他似乎也沒見過如此可怕的傷痕,一時怔住,我掙脫了他,抱著身體蹲在地上,不願他在多看一眼。
他卻將我從地上提起來,狠狠抱進懷裡。我伏在他肩上哭,他一邊輕輕拍著我的背,半晌才問出來,延延,你。你還疼不疼。
我邊哭邊趴在他身上搖搖頭。隨後又跟他說,慕淵,我以後不好看了,可怎麼辦?
他卻拉開我,又低頭伸手輕輕撫過那道傷疤。那傷痕太長太深,以至於我用兩隻手都無法完全遮擋住。慕淵,我求求你,你別再看了,好不好。
他卻說,你又說謊騙我,這麼深的刀口,你怎麼可能不疼。
眼淚被他擦了又擦,延延,在我眼裡。這世上沒人會比你更好看。
真的?
他認真點頭,嗯。
淚水都被他吻去,他將我抱到榻上。
剩下的衣物早就被他除去,他也輕柔**地吻了一遍又一遍,卻遲遲不動。我知他其實急切,也知他在顧忌什麼。
只好跟他說,慕淵。你放心吧,我這傷口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師傅說過了,陰陽針線過,是不會有問題的。那個,你,可以
他終於再猶豫。身子往前一送。可我知道,他就算在難受,也依舊在剋制著,一直撐在我身體上方,怕壓到我絲毫。
關鍵時刻,他及時退了出去。迷濛中,我聽見他說。延延,孩子,咱們有一個就夠了。
第二日,老太后宮裡來了人。說是要請我過去一趟。我沒想到老太后已經病得如此嚴重,她躺在榻上,身側已經完全離不開人。我又回來的事情被傳的神乎其神,想必她也已經聽說了。
延延,她是不是來過了?
太后口中的她,應該是指師傅了。
回太后,是。師傅她幫我換回身體後就走了。
177 此後佳期(3)
太后又問,“泠風她有沒有說什麼?”
“回太后,師傅說,該見的總會再見,該還的,誰也欠不下。塵◎緣@文@學◎網”
太后聞言嘆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眼角似乎有淚流下。過了許久,她才轉過頭來,對候在左右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哀家與延延丫頭說會話。”
待左右退下,病榻上,她又緩緩朝我伸出手。自我上次來歸還幻香之後,太后便一病不起。現在初曉更是乾脆住在了太后宮裡,日夜陪伴。我看了看太后枯瘦蒼白的手,有些猶豫。拋開先前幻香的事不說,我有孕時,宮宴上,她先是替慕淵留下了那個徐家小姐,後來又幾次要為慕淵納妃。
我知太后做這些其實都沒錯,誰叫她是太后。可我就是小氣,尤其對慕